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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尾声
正文 [VIP]1:永琰的信
我心头又象被重撞了一样“什么大事?”
“裴总要结婚了。”
我心里又戈登一下,马上间我又恢复常态,一边往箱子里装自己的东西,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吗?”
她有些同情的和我说道:“丁姐,听说你和裴总约会过,现在被他甩了,所以才离开公司的,裴总真是这样的人啊?”
我微笑:“我们其实只是好朋友,你们大家误会了,现在裴总要结婚了,千万别乱讲哦。”
我抱着箱子,轻松的离开了公司。
他要结婚了,我心中默念,他终于要结婚了。
我心中怅然,遗憾在心,结婚后,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换成另一番情景,他会幸福吗?那位麦子淇xiao姐能让他开心吗?他又会记得丁叮多久?若干年后他会不会用一种惆怅的语气说起我,眼神很凄怆?声音里也有说不出的哀伤?
不管他会不会,我知道我会,我曾经爱过的这两个男人,不管是家俊还是裴永琰,他们都给过我最好的时间,最好的记忆,而记忆里最美的片段,就象是生命中一次兵临城下的传奇漫卷,黄沙中它依然清晰呈现,就算周围金戈铁马,风雪无边,可是它依然据守其中,画地为牢,留下一个清晰的痕迹。
因为负责的是娱乐版块,虽然裴永琰不是娱乐圈中的人,可是他毕竟也是一位豪门公子,两个豪门联姻,也总会有一些花边新闻露出来,我终于看见了关于他婚事的消息。
裴永琰和麦子淇公开露面,两人穿着相配的衣服,携手出现在众人面前,笑颜逐开的,向大家合手一起展示订婚巨戒,麦子淇一副将为人妇的幸福模样,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身边,笑的笑语嫣然,裴夫人说的对,这样的训练有素的女孩子,才配进入豪门。
我平静的看着报纸。
朱薇在我身边,好奇的看了一眼报纸:“呵,他终于把自己送进了狼窝。”
我不作声。
朱薇似劝解又似安慰我般的说道:“放心,他会后悔的,他的妻子不如你,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心里开心,却又忍不住虚伪的刻薄她:“你啊,每一个吃不葡萄的狐狸,都会这样说。”
她掐我的胳膊:“我替你说实话,你却不领情,说实话,你心里就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吗?”
我很坦白:“有,很难过,甚至很恨他,出身豪门就应该料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宿命,既然是这样,何必来招惹我?”
朱薇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忽然她换话题:“丁叮,我要结婚了。”
我先是意外,紧接着欣喜:“真的?”
她点头:“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
我由衷的赞道:“已经不错了,吃皇粮,办公差,衙门里的人员。”
她也笑:“是啊,我们都是普通人,这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我们的。”
我马上把对裴永琰的怨怼抛到了一边,来了兴致:“快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朱薇乐呵呵的说道:“偶然而已,年前我去国外学习,结果都去了一间中国人开的牛肉面馆吃饭,本想是在国外吃不惯饭,吃点家乡的东西解解馋,没想到面不好吃,肉又柴,我们两人都发了脾气,就这样认识了。”
我啧啧的赞:“旅游情缘,这经历,如果好好写,可以写一本小说,让我试想一下,然后你们就相视一笑,非常默契,而后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在回来的路上,他便苦苦追你,和你要你的电话,再然后你们就联系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终于自臆,想变成了实战?嘿嘿,可是如此?”
她也笑了。
“你呢?不要裴永琰这个金砖,付家俊呢?”
家俊?
我想了下,洒脱的说道:“我们两个历经生死,现在也都看开了,一切随缘吧。”
朱薇摇头,她悠悠叹道:“现在的男女分手了,感情的温度就象一杯热咖啡一样,冷了下来,我们大家毕竟是现实的,现实里,也有很多可以选择的对象,谁会老实的守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如果没有孩子,你和付家俊其实复合的机率也很低,问题是你们两人既对对方有感情,又擎着一口意气,不肯主动开口,是不是?”
我合上了报纸,这次她说错了,我不是擎意气,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谈旧事。
我和裴永琰就这样无疾而终,报纸上已经登了裴永琰的婚期,甚至连这场豪门婚姻的花销,都有好事的记者详细的列了出来,什么新娘的婚纱自法国订做,价值多少,上面又镶了多少钻石,还有新郎的求学经历,在剑桥读书时,就是导师眼里的优秀学生,如此一类,甚至还有新郎的前任两位女友的访谈,呵,这里面不包含我。
我微笑,谢天谢地,这里面没有扯进我。
可是我真的难过。
这又是一次结结实实的失恋,只是我已经不再是二十岁的少女,二十岁时我失恋,我会歇斯底里的哭,撕东西,恣意的发泄情绪,现在我已经结婚,又离婚了一次,所有的情感,我都学会了内敛在心里,所以从表面上看,我一切如常,但不能否认,我确实失恋了。
我爱上裴永琰,不管他是花花/公子,还是正人君子,那短暂的爱情都让我迷失过,现在被迫和他离开,我象周身掉进了冰窑一样的,刺骨的痛,我确确实实的难过。
可是我不会迷茫、消沉下去。
经历了离婚那么痛苦的过程之后,所有的事我都能扛的过来,每天我如常的生活,看见同事洒脱的道早安,热情的问好,认真积极的工作,当把一切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后,我发现,原来治愈心上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好好工作。
加油吧!丁叮。
同事把一封信交给我:“丁叮,你的信。”
我一看信封上那漂亮的字体,心顿时扑扑乱跳,是裴永琰的信。
打开信封,我发现原来是信中信,里面还有一个信封,把里面的信封抽出来,我发现了端倪。
信封后面贴着一层魔幻贴纸,撕掉后,若隐若现出现一朵蓝玫瑰,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它呈现出来的,那朵蓝玫瑰恰好的印在我的手上,非常的嗳味。
我找纸巾擦干净手,这才打开信。
一拆开信,我更加的意外,信竟然是用毛笔手写的?整张纸字写的绢秀大方,行云流水,完全就象他的外表,让人有种感觉,不想其人,只看其字,一股清秀的感觉便扑面而来。
我深深的感触,字是竖排,自右往左,按中国传统的书信写法,侃侃书来:
“丁叮,你还好吗?
上一次用毛笔写信,还是在十年前,分手时,我给初恋女友写了一封信,自那之后,我告诫自己,再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给第二个女人写信,因为那是我心里最深的痛,而一段情过去了,封闭一段记忆,终结的也是一段历史,我不会再做同样的事,我以为我也不会有机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可是我没想到,十年后,我忍不住又做了同样的事。
我真的不舍得你,丁叮,不管你和我提分手是真还是假,我都不舍得你,我想不顾一切的追回你来,可是我最后还是放弃了,那天在机场分开后,我跟母亲回了家,她告诉了我裴家所面临的困境,也坦白告诉了我,你执意离开的原因,那一刻,我真的很难过,你用这种方式成全我,我除了默然,无言以对。
亲爱的,对不起,我明白了你对我的爱,谢谢你,人说不能相濡以沫,便相忘于江湖,你是用这种方式来成全我,我真的难过,但却没力气再去追回你。
是的,我最终退步了,你成为了这场商业联盟的牺牲品,我呢,也永远没能摆脱我豪门棋子的命运。
我没勇气再抗争,最终接受了母亲给我安排的一切,无论这场婚姻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我都必须接受,只是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我不是在标榜和解释,我有多么痴情,痴情这两个字不配用我的身上,合适用在我身上的两个字,只有懦弱,相比起你的聪慧和洒脱,我不折不扣是一个懦夫。
订婚仪式上,有记者问我,你此刻最想说的话是什么?我只说了一句,希望我爱的人能幸福。
丁叮,我爱你,真的爱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忘记自己的身分环境,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不要不相信我,最后一次请你相信我,我确实爱你。
事已至此,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来生,有机会我们还能相遇,那时候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是个女人,哪怕比我年龄大很多,不管是姐姐还是阿姨,我都会找到你,守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送你去北京的那天,我和付家俊谈话,他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一生的时间,其实只有一成的快乐,其他九成的时间,就是在追逐快乐,确切的说,还是痛苦的,他情愿给你的时间全是快乐,也不要你跟着他而承担痛苦,现在我才理解了,我很惭愧,不管是相比起他,还是相比起你,我的这份感情都实在是渺小。
丁叮,再见,祝你永远象这束花一样美丽,我也相信你,能永远的美丽,相比起我们身上沾满权益的铜臭商人,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永琰。”
我合上了信,看着那美丽的花束,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花、好信、好书法,我喃喃的说道。
这样一番现代版情真意切的话,却用最传统的书法侃侃书来,让我只觉得荡气回肠,万分唏嘘。
我把那封信紧紧的攥了一会儿,然后我舒出口气,把信又小心叠起来,放回信封,封上封口后,放回了抽屉的最下面。
正文 [VIP]2:和前夫一道出席的相亲宴
继朱薇嫁人之后,另一件可喜可贺,又让人啼笑皆非的喜事也接踵而来,那就是我的前小姑子付家琪的婚事。
家琪兴冲冲的找到我,她告诉我:“嫂子,我要结婚了。”
我非常的意外,今年难道是结婚年吗?为什么身边的盛女和剩女,全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把自己打发掉?
自从回来之后,我和家琪也恢复了邦交,她居然主动约我逛街,约我吃饭,极力讨好我,而且不遗余力的在我面前,旁敲侧击的说家俊的事给我听,连婆婆也拉下脸面,主动约我去家里吃饭,她调了牛肉馅的水饺,调好后还热情的问我:“丁叮,你来闻闻,感觉这咸淡合不合适?”
很奇怪吧?饺子馅的咸淡要用鼻子来闻?事实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的嗅觉器官比味觉器官还要灵敏。
我点头:“好象还合适。”
她于是就满意了:“你和家俊的口味都有些重,这盐放多少,有时候真不好掌握。”
我赶紧说道:“您别太迁就我了。”
她一边搅馅,一边又感慨的说道:“你以前不是也那么迁就我吗?”
这话说的,只让我心里,百般滋味都有。
我知道她们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想我和家俊能破镜重圆,我不忍拂了她们的好意,问题是我和家俊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的感情怎么说,就好象是两个在百米跨栏前都摔倒了的运动员,不同国界,但却惺惺相怜,我们可能不需要说什么,但一个眼神,一个小的动作,就能理解了对方这种感情,很复杂,不,不是爱,我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
现在家琪也要结婚了?
她的恋爱居然非常的隐蔽,消息一传出来,我和付家俊都惊呆了。
家琪腼腆的告诉我们:“我的未婚夫姓赵,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家琪告诉了我们,她未婚夫的条件,这一听她细说,我们又都大跌眼镜,原来我们也担心家琪的未婚夫会比较老,甚至是个二婚,带着和前妻共生的捣蛋孩子的,可一听条件,我们都欣然了。
原来家琪的未婚夫,年龄并不太大,虽然比家俊是大两岁,但听来倒也合适,而且还从来没结过婚,可能是早年只顾着做生意,吃了些苦,一路蹉跎下来,太年轻的女孩子看不上他这样的,离婚了再带孩子的女人,他又觉得不甘心,就这样彷徨着,直到遇到了家琪,偏巧我这个小姑子在相亲路上,万里长征,坎坎坷坷,可谓历尽沧海,终于心境成熟了,想结婚了,所以一见面,两人就无比投缘,很快定了终身。
家琪恳切的对我说:“嫂子,这个周末,我约了赵成义来见我的家人,你抽时间和大哥一起来吧。”
“我?”她约我?可我不方便出席吧?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所以更加诚恳的说道:“嫂子,你是除了妈妈之外,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女人了,成义来见我的家人,要是饭桌上只看见妈妈和大哥,不见大嫂,那哪里是一个完整的家啊。”
啊?我又感慨,这个小姑子终于是给我正位了,可是这时候正位和死后追封烈士给我的感觉,没啥两样。
我一直犹豫不决,思前想后,最终我还是决定和家俊一起,去看看家琪的未婚夫。
大家是约在一间酒店见面的,我提前在家里打扮好了,家俊来接我,我上车后,他有些局促的说道:“谢谢你能来参加。”
婆婆坐在车后座,她突然间插嘴,来了一句:“你是家琪大嫂,这个时候哪能不出席?”
我们没有做声,一路顺利的到了酒店。
下车后,家俊还有些紧张,他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带,一边有些紧张的问我:“你看我这样子可以吗?丁叮,我其实很紧张,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很怕自己会出丑。”他又悄悄和我说道:“妹夫比我大啊,肯定比我成熟,我会不会?……在他面前显的不成熟了?”
我不由的和他玩笑:“你可是鼎鼎大名的付家俊大律师啊,居然怕见自己的妹夫?这话要是传出去,不让你的对手笑死?”
我给他整理一下领带,看他一切整齐后,这才一起进去。
家琪和未婚夫讪讪来迟。
等待的时间,婆婆念叨:“唉,女儿终于大了。”
家俊也很是感慨和紧张,他这个妹妹脑子比我还单线,从谈恋爱到现在,阅人无数,最后终于尘埃落定,大家都是松了口气。
我也有些紧张,比家俊还紧张,一紧张我们就不停的喝水,不知道是谁感染了谁,一壶茶水放在我们面前,我们轮番作业,很快就给喝光了。
家琪这次恋爱,一反常态,非常神秘,她始终没有透露出她未婚夫的真容,这反而更让我们好奇和给这位仁兄增加了神秘感,我们都在思想里反复定下了这样的一个形象,三十八岁的年龄,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段,又经历坎坷,那么一定是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身带贵气。
有了这样的思想垫底,我们都有精神等了,可终于盼到了传奇人物,门一开,我们一下泄了气。
家琪和未婚夫一起出现,家琪乐呵呵的向我们介绍:“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赵成义。”
我们都呆在座位上。
半天,家俊才说道:“成义,你好。”
这位赵仁兄啊,怎么说呢?倒不是长的太猥琐,只能说粗枝大叶一些,可能是我们之前的期望值太高了,所以看他有些失望,不过毕竟是要成为一家人了,见面三分钟,大家马上就习惯了他,虽然不帅,也不高,甚至比家琪还矮半头,但是他笑起来温和可亲,眼睛一眯一眨,让我想起了红面皮的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一下子就对他也有了好印象。
赵成义熟络的向我们也道好:“大家好,我和家琪反正要结婚了,干脆现在就改口直接称呼大家了。妈妈好,大舅子好,这位肯定就是家琪口中最漂亮、最辛辣、最刁钻、又最活泼的大嫂了,大嫂好。”
赵仁兄热情的向我伸手。
我目瞪口呆的与他回握,他这么热情,我是不是应该马上从怀里掏个红包给他啊?
非常客气的开场白之后,大家落座,家俊礼貌的问他:“赵先生是做生意的了?那么主要做什么生意?”
赵成义笑着回答:“我主要是往返中美,做一些肉质品的加工。”
家俊若有所思:“牛肉吗?把美国牛肉倒腾到中国来?那个美国的疯牛病不是很厉害吗?”
赵成义摇头:“不是,是把中国的牛肉倒腾到美国去,我们中国的牛肉肉质鲜美,手感触点极好,炖熟后还保持筋道和弹性,非常受美国一些家庭欢迎,所以现在销量一年比一年好。”
原来是这样。
婆婆倒是看女婿蛮顺眼,比当时看媳妇和蔼多了,只见她笑颜逐开的问姑爷:“成义,平常你有什么爱好啊?”
赵成义马上回答婆婆:“我的爱好很多啊,我喜欢养花、养鱼、养小乌龟。”
婆婆喜孜孜的问:“那你喜欢鹦鹉吗?”
没想到这位未来的女婿的回答,令我们瞠目结舌:“丈母娘放心,我什么都吃,并不挑食。”
我呆傻了眼,你吃鹦鹉?
婆婆只得尴尬的说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想问你,鹦鹉为什么会说话,因为我妹妹养了一只鹦鹉,怎么教它,它到现在也只会说两个字,尼玛,尼玛,这尼玛是什么意思啊?”
家俊咳嗽了一声,和我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
家琪呵呵的一笑:“他就是这么幽默。”
我心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家俊左看右看,我能感觉到他心里也有些不甘心,清清嗓子,他问未来的妹夫:“赵先生?”
“叫我成义好了。”
家俊点头:“哦,好,成义,成义,你说你还在美国休斯敦呆过一段时间?那个城市怎么样?”
赵成义立即露出一个纯洁无比的笑容“是的,我在那里是呆过,现在我在那儿还有一所房子呢,我那所房子的前面还有一块空地,所以我就把地翻了一下,种了点韭菜和菠菜什么的,时不时的弄点新鲜的绿菜吃,可是后来警察不明真相,以为我们是破坏绿地,要罚我们的款,我们便和他解释,这是菜,不是草,那警察更疑惑了,在他看来,韭菜就象草一样,结果解释无效,我最后不得不给他盛了一盘韭菜炒蛋,这才把事平了。”
这下除了付家琪,我们几个人都傻了。
付家琪笑咪咪的和我们解释:“成义,游历天下,见闻真多。”
家俊和我不约而同的相视,他的表情是:这家伙若不是你的同门师兄弟,那也是你家那根树杈上的近亲,怎么和你一个口气说话,净冒傻气。
我也有些无语,不过想了下,我又笑了,付家有此良婿,婆婆可以从此不寂寞了。
婆婆小心的问女婿:“你……这么大年纪没结婚,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或者暴力的倾向吧?”
这未来的女婿,立即正色回答婆婆:“妈妈放心,我身体很健康,我和大舅子一样,我不抽烟,酒也喝的少。”
家琪得意的依靠着他。
家俊只得又说道:“成义,我这个妹妹,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但是心地不错,你们年龄都不小了,希望你们珍惜这缘分,珍视对彼此的感情。”
好家伙,哪知道这赵成义,竟然坦然的回答家俊:“大舅子您放心了,我一定会对家琪好,除了工作和她,我不会把我的精力用在别人身上。”他突然又郑重的对家俊说道:“大舅子,我也告诉你,对女人要忠诚,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精力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咱们中国有句古话,种地要种自己家的地,不能把肥水倒在了别人的土地上,那样是很吃亏的。”他又得意的看一眼家琪,然后说道:“我就把我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了家琪身上。”
这下家俊顿时傻了眼,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再也禁不住哈哈的笑。
这位赵仁兄实在是太可爱了,直接可爱的让人忍俊不已。
一顿饭虽然频被打岔,但是吃的并不尴尬,气氛轻松愉快,这位赵仁兄,我们没法下一个确切的定义给他,不能说他斯文也不能说他粗俗,但值得肯定的一件事,是家琪喜欢他,他也喜欢家琪,一顿饭他照顾家琪,家琪也象小女人一样的听他的幽默笑话,最后两人笑吟吟的离开,临出门时,家琪向我们回头嫣然一笑。
我们傻傻的,象是目送一对阿凡达离开包间。
他们走后,婆婆泄了气的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把我女儿带走了?”
我安慰婆婆:“赵先生其实粗中有细,为人不错。”
家俊恼火的说道:“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得去查一下,看看他什么学历,什么背景,别是养了两头牛就冒充农场主的骗子。”
我不由的在一边挖苦,奚落他:“是,你最好好好查一下,免的人家骗了你这位精明果断的大律师。”一想起赵成义和家俊那番话,我突然间想笑,忍不住我说道:“其实他多可爱啊,说话直接,对老婆又忠诚,不象有些男人,时不时的会把自己的力气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直到这时候,我还不忘损家俊,家俊顿时又尴尬了。
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会一辈子损他。
我又补充道:“其实小节处才能见真彰,你这位妹夫,他不是傻,也不是粗俗,他是大智若愚,你看他一杯水倒给家琪,他看是冰的,就先在自己手里捂一下,才递给家琪,为什么?因为家琪有几颗坏牙,不能见热见凉,他小处都这么体贴,你怎知他不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扮愚讨好家琪?现在这社会,男人肯装糊涂讨女人的欢心的,已经不多了吧?”
家俊不作声了。
事实上,后来我们都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这位赵仁兄粗中有细,他也是确实扮愚,讨大家欢心,付家琪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她也不是一个有坏心的女人,她脑子单线,糊里糊涂,如果你对她付出真心,她回过劲来会对你也付出真心。
家琪很满意现在的归宿,我们也有理由相信,她以后也会幸福的。
有时候人长的好看,不如让人爱,看我们对爱人也是一样,未必要嫁一个最英俊的,但是却一定要嫁一个对自己好的,是不是?
命运缘份这就是注定的,至于幸不幸福?那是一个概念,看你如何去定义了。
正文 [VIP]3:记忆里的柔软 缠绵
时间过的很快。
张爱玲说:知道时间过去。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每到月底拿薪水——知道一个月又过去了。
不知不觉,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
家琪终于结婚了,快快乐乐的结婚了,我做为朋友,也做为夫家席上的人去出席了她的婚礼,我看着她笑语嫣然的站在酒店门口,和来往宾客合影,并不十分英俊魁梧的丈夫紧靠在她身边,这一刻,我也忘了从前和她的不愉快,由衷的为她祝福。
在酒宴上,我和家俊不是坐在一起,我坐在女宾的席上,有亲友看见我,非常好奇。
她们问我:“你们两个这是复合了,还是……?”
她们真好奇。
我只好简短的回答,以满足她们:“我们还是好朋友。”
她们更奇怪了,不由的激我:“哪有男人女人分手了,还能做好朋友的?还是赶紧合了吧。”
我只得低头吃东西。
一块非常小的鱼刺卡在我的喉咙里,我咳嗽了几声也没咳出来,所以借机我赶紧去了卫生间。
拿了一瓶矿泉水,我站在卫生间的洗手盆前漱口,看没人,我又把手指伸到舌根后面,想抠出来,可是怎么也弄不出来,不舒服的感觉,让我按着洗手盆不停的呕吐。
就在我想吐又吐不出来时,后面有人轻轻拍我的后背,我一抬头,是家俊。
他小心拍我的后背“是酒喝多了吗?我看你没喝酒啊。”
“不是,是一块鱼刺。”
他从口袋里掏面巾纸递给我“还难受吗?要不我让服务生给你拿点醋来,漱漱口?”
“不必那么麻烦了。”
他还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那……你自己注意点。”
我点点头。
终于,酒宴结束,送完了宾客,我和家俊站在酒店的台阶上,又不知道该去干什么了。
其实我早应该告辞的,可是总觉得提前离场,有些失面子,所以我一直呆到了最后,现在婆婆也和她的姐妹回家了,欢腾过后的酒店台阶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这昔日的夫妻,现在在这么怀旧的场合下,又有些尴尬了,面对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终于他先打破僵局:“丁叮,谢谢你能来参加家琪的婚礼。”
我也轻松的笑下:“可不是,她可得谢谢我,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只给一份,现在她结婚,我们两人一人一份呢。”
说完这话,我们两人又都唏嘘了。
家俊凝视着我,我也忍不住凝视看着他。
淡淡的阳光下,我看见家俊清晰的脸孔,他面孔上表情罕见的柔和,眼角有点皱纹,可是那不是显的沧老,那给他增添了成熟感,一时间我象是穿越时空,回到了我们第一面见面时,第一面见面在快餐店的外面,家俊站在停车场边,抱着胳膊,正用脚尖轻轻蹭着面前的地砖块,神情局促,又有些忐忑,看见我出来后,他向我走过来,胸前被我泼上的粥渍痕迹依然清晰,可是印在他的衬衫上,不止没有埋汰的感觉,反而象才子衬衫上的印花,自然又清新。
现在又和那天一样,一样的季节,一样的阳光,一样的风了,身边的风吹来,柔软动人,象那天一样,我有种茫然,我又遭遇了一个温柔又动人的下午。
我先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低下头我说道:“我回去了,家俊。”
“我送你。”
“不必了,你也没开车,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他有些犹豫。
我又看了下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上面溅了水果汁,脸上头顶也有不少的彩纸屑。
想了下,我说道:“我还是先去洗浴城洗个澡吧。”
他随着我也说道:“我也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呵的笑下“好吧,那我们都去吧。”
到了洗浴城,各人买自己的牌,服务生递手牌和毛巾时,又追问:“两位不开个单间吗?”
我白她:“不用。”
这服务生真多嘴,来一对男女,你就这样问啊?
家俊说道:“那我一会儿在休息大厅等你。”
我自己去女宾区洗澡,刚好换的新水,很干净,又没多少人下池,我把自己浸到温热的泉水中,深吸一口气,让水把我的脸也浸泡了过去。
舒服的泡了个澡后,我换上洗浴中心统一的浴装,到休息大厅去。
这间洗浴城有几个休息大厅不过有一间是无烟休息厅家俊不吸烟所以我推断他肯定会在这个休息厅
果然进去后,我轻易的就找到了他,他正半躺在一张沙发床上,用遥控在调面前的液晶电视频道。
等我坐下来后,他问我:“要不要果汁?”
“好,我要蓝莓的。”
他把遥控器给我“你选台吧,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好台。”
我接过遥控,自己找台,找的也愁眉苦脸,翻扑克牌一样的,翻来翻去,电视台越来越多,能吸引人眼球的节目却越来越少,最后我不得不心灰意冷的用抓阄的方式,随便在一个频道上按了,停把声音调小了,让它自己去霏霏呢呢了。
两个人躺在各自的沙发休息床上,又是一阵沉寂。
电视在演的是一个国外的言情故事片,女主角似乎是失忆了,男主呢,则在用各种方法让她回忆起来。
很烂的情节,可是百演不疲。
他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调了个姿势:“还好,每天就是想着如何千方百计写暴料的消息,让公众娱乐,大众就象嗷嗷待哺的孩子,永远不知道疲倦,我的工作呢,就是要这些孩子吃的饱,吃的舒心,这样想了,我就不觉得烦闷了。”
家俊喝了口果汁,放下杯子,他笑道:“娱乐报的记者才有前途呢。”
我拉长了声音:“你这是拍我马屁呢,娱乐版算是有前途吗?每天挖这家的新闻,那家的小道,想尽办法抖人家的糗事,写的越不堪,自己就越可以扬名立万,没想到快三十岁了,我竟然混到狗仔队里去了。”
他呵呵的笑。
看着电视屏幕,我忽然间忍不住问他:“你说人失忆,是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他也在看屏幕,沉思一下他说道:“看怎么个失忆法吧,有的失忆未免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我曾经遇到一个案子,一个受尽虐待的主妇,她的丈夫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她实在忍可无忍之下,用水果刀杀掉了他,并且把他掩埋了,做完这些事,她很疲倦,就回房间睡觉,结果这一睡醒来,她忘记了一切,也不是完全的失忆,但只是忘记这一部分的记忆,后来她向警方报案,说丈夫失踪,警方一直查了几年,都没有查到消息,直到最后她卖掉房子,新房客在她家后园的核桃树下,挖到一具遗骸,这才把一桩尘封多年的案子扯了出来。”
我惊叫:“家俊,你看你大白天的说这么沉重的事,真碜人。”
“对不起哦。”
我想起了在香港时遇到的那位纪太太的事,想了下我说道:
“还记得那位给我做担保的纪太太吗?她几年前因为脑部血管癌,不得不开刀做手术,手术成功的机率很低,但最终还是成功了,可是在手术中,她因为大量用药,手术之后,她失去了记忆,这个失忆非常怪,每晚睡着后一切清零,就象电脑的系统重置一样,第二天早晨起来,什么都忘记了,丈夫、女儿、家人,对她都是陌生的一切,要重新开始。”
家俊诧异:“竟然有这样的病症。”
“是啊。”我羡慕的说道:“最难得的是,她的丈夫对她不离不弃,每天早晨都象初恋一样的告诉她,我是你的丈夫,你还好吗?而且每天晚上也都提醒她,明天不要忘记我,我爱你。”
家俊笑:“听起来很美。”
“是真的。”我不服气了:“知道你不信,这世界上真能这样做的男人很少的。”
“你是不是动了心思,又想写点什么了?”
我感慨的说道:“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也来一次失忆,把这些都忘记了。”
他轻轻问我:“你想忘记哪一部分的记忆呢?”
我想了想,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想忘记和你发生的这些不愉快,你没有和我提离婚,我也没有去工作,还是象从前,我大大咧咧的生活,没有这段工作的经历,没有过离婚。”
他不作声了。
我把手搭在自己的脑后,确实,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忘记这一部分的记忆,我们从来没有谈过离婚,没有分开过,哪怕我懒点,但我还是象从前一样,甚至我还没有认识裴永琰。
他也不说话,似乎也是在想旧事。
我百感丛生,躺在沙发床上,仰望头顶,忽然我想起了和家俊做夫妻时,有一次一起出来洗澡的情形。
那次,我们一起出来洗澡,本来要开单间,可是服务生歉意的告诉我们,贵宾房已经全部被包下了,我们只好分开去洗,洗完澡后,回到休息大厅,挨在一起休息,聊天,我不老实,见大厅里没有多少休息的人,光线又暗,我便摸到了他的沙发床里。
一个休息床才多宽,他一个人占着是合适,我再挤过去,他只能侧着身躺,可我不管,我摸过去紧挨在他身边,就象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缠在他的身边,他便拿过薄毯盖在身上,和我挤在一起。
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多好啊,我絮絮叨叨的讲很多事给他听,甚至我把我想象成穿越剧里的女主角,穿越回历史,除强扶弱,匡扶正义,家俊呢?他笑咪咪的听我说,脸上带着微笑的表情,手则在薄毯的下面老实不客气的伸到我的浴衣里,摸着我的胸/脯,手指轻轻撩动我的柔软。
我被他撩的也心潮澎湃了,忍不住我把腿撩过去,搭在他的身上。
他握着我的手,小心的往下一放,嘴里咕哝:“老婆,你好坑人啊。”
我手轻轻一摸,果然摸到一根硬硬的棍子,我只轻轻握着动两下,他马上不失时机的又拱了拱身子,配合着我的手在动。
我吃吃的笑,他却苦恼的自言自语:“忍而不发练功,也不能这样真折磨人。”
终于他忍不住了,起身去问服务生有没有空出的单间,服务生回答有一间空出来的,刚刚收拾好,他马上折回来,把我急火火的拉了起来。
一进到单间,他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数落他:“你就象土匪下山。”
他向我狡赖的眨一下眼睛:“自己的老婆,什么时候上山下山,不是随我的意吗?”
两下他就把我脱光了……。
有时候男人真是太无耻了……。
我相信一件事,夫妻间只有互相有爱,才会如此强烈的向对方发出爱的信号,我相信家俊爱我,因为只有爱,才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对另一个人产生强烈的迷恋感。
有一段时间,我们感情好的简直难舍难分,甚至我在厨房洗碗时,他也会从后面抱过我,握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洗,我们两人手上揉满泡泡,一起洗碗上的油,再一起擦干上面的水,擦干手上的水后,他再把我抱回卧室去……。
就连洗澡,他也腻着我给我洗头发,象百年润发广告里周润发给那位漂亮女孩洗头发一样。
床上的恩爱,家俊会做的很缠绵腻的时候,象个甜粘的孩子,冲撞起来时又象是开足了马力的动车,但不管哪种姿势,他都掌握的很好,从来不给我很粗鲁蛮横的印象,对他旺盛的精力和亲热的行动,我总是又怕又想要,当时那么恩爱,我几曾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
我记得家俊有一场离婚官司,女方不离,借故大闹,最后用水果刀伤了男方。
在法庭上,家俊问男方:“曾经一度你们也是相爱的人吧,那时候你们都觉得离不开对方,对不对?”
那男人回答的倒也坦白:“是,我们从上大学就认识,毕业后又一起创业。”
家俊摇头:“现在却成了陌生人。”
那男人厌恶的说道:“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十分厌恶,她越来越孤疑,陷我于不信任,跟踪调查追究我每一刻的行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说道:“其实爱情里,女人是最聪明的侦探,也是最愚蠢的傻瓜。”
家俊不胜心酸的声音:“丁叮,我们为什么要走到这一天?”
我想了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一边暴饮暴食,另一边却又去医院治随之而来的脂肪肝。”
他一阵沉默后,忽然问我:“你……还愿不愿意给我机会?”
我偏过头看着他,他也转过身来看着我。
忍不住我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脸。
我的大拇指触到他的眉毛,眼睛,忽然我说道:“家俊,我们去开个单间吧。”
(作者题外话:今天七夕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感谢大家的一路跟趣祝大家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心情愉快爱情美满
爱情是千百年来人们孜孜以求的完美之事,而在爱情里,每个人都会遭遇伤害,世界上每一份爱情,都是千疮百孔的,不是我们不想珍惜,而是因为爱有时让人不知道如何去珍惜。
就象丁叮的话,我们一边暴饮暴食,另一边去医院治,随之而来的脂肪肝,爱其实就是我们一时幸福的脂肪肝。)
正文 [VIP]4:我和前夫开房了
躺在双人床上,他却没有行动,只是拄着头,用两根手指小心的揉捏我的耳垂。
我也在看着他。
终于,我靠了过去,紧紧抱住他,他也抱紧了我。
我的手指在他的腰后面划着小圈圈,埋在他的胸前,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身上有一点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我熟悉的男人味道,呼吸温热平和,热气在我的肩头绽放。
我抬起头,凑到他的脸前,鼻尖碰到他的鼻尖,这时我们两人都迟疑了一下,两秒钟之后,我又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两个人的嘴唇一接触,马上间,熟悉的感觉在舌尖晕开,闭上眼,一凉一热的互相碰撞,我们都不想再分开。
家俊只是吻我,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我把他的手握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前,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从我的浴衣下面伸进去,小心的捏住我的柔软。
我呼出口气,翻了个身,坐在他身上,脱了自己的浴衣,然后我的手往上推,把他的浴衣也撸了下来。
这一次是我主动的。
我以为他会进一步的表示,他却只是牢牢的看着我,眼里有一层水雾,黑黑的瞳孔里有两个小小的我。
“丁叮。”
“闭嘴。”
这次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们都是寂寞的,那就直接一点,肉/体对肉/体,不装了。
……
……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
家俊一直没睡,他侧躺在我身边,一直在看我。
我有些尴尬,把薄被拉到身上,盖紧了。
我问他:“你醒了?”
“一直没睡。”
“我们回去吧。”
我先爬起来,自己先到内间冲澡,站在蓬蓬的水流下,我又想起刚才的事。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竟然主动去勾引他了?
刚才确实是我占的主动,他开始时还有些迟疑,很快他也进入了状态,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可是进入后,他就象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做回了最熟悉的工作一样,很快就掌握了我的敏感。
顶在最深处时,他一直在看我的眼睛,我没法闭眼,只好把他拉到自己身上。
我们两人配合默契,就象从前做夫妻时一样,虽然并没有象从前那般畅快淋漓,但是确实也很和谐,他把力度和速度控制的很好,整个过程我们天衣无缝。
我一阵脸红,赶紧捂住脸,身上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也跟着一起发烫。
很尴尬,没有复婚,也没有和好,我就这么主动,这表示什么?我投降了吗?如果一会儿他又提和我复合的事,我怎么回答他?
冲完澡,我擦着头发出来,刚想叫他进来冲,外间却没人了。
我倒有些意外,他走了?
换好衣服,我出了洗浴城,家俊并没有给我打电话,他只给我发了个短信:“丁叮,妈妈找我,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我扣上了手机,也好,免的两个人见面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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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替,年年这个时候都有一段时间,天天都下面筋粗的大雨。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雨雾下的车道。
和家俊在洗浴城分开后,一晃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两人象是擎着一点孤傲的闹别扭的情侣,谁都没有先给对方打电话。
其实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也想给我打电话,但是这个时候越不打,越紧张,越紧张越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的空气,两人的神经都绷紧着。
朱薇约我吃饭,我实在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她好笑起来:“你又和前夫上床了?”
我有些赌气:“是,死性不改。”说完我又补充:“我想我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接触男人了,有点寂寞了。”
她哈哈的笑:“寂寞?那你的意思是,你们这都是缓解彼此的寂寞?那我就不明白了,外面可以排解寂寞的**,有人才何必又去吃从前的一盘菜?换个新的,不是更好吗?”
我悻悻的用筷子拨拉着盘里的菜:“旧的至少知根知底。”
她乐的笑,忽然间她又逗我:“你说知根知底,对了,付家俊身体还象从前那样吗?他?不是有病吗?那么他那方面行不行了?”
我抬头瞪她:“你乱想什么呢?”
她继续玩笑我:“有时候我就是很奇怪,你看付家俊吧,身形这么好,肩膀又宽,骨架比例也匀称,看着确实让人想入非非吧,现在他这个年龄,又正好是男人的黄金年龄,这个年龄段,一天两天不见女人可以,那长年累月的不食女色,就算他受的住,那也太Lang费了吧。”
我恼火的说道:“你小心,你现在已经是结婚了的女人,你当心我把你这番话,原封的告诉给你家那口子听。”
她哈哈的笑。
我很苦恼。
回来的这段日子里,我和家俊象好朋友一样的相处,常常也会在一起吃饭,吃饭时点菜,总是不约而同的先想起对方爱吃的菜,那种默契,让人无言,如今发生了这件事,可是我们又都不提复合的事,我们在等什么?
????
丁铛毕业了,这是这段时间,我们全家最开心的事。
毕业那天,我们一家打扮的十分隆重的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簇拥着穿着学士服,戴学士帽的她,爸爸非常得意,好象家里出了个女状元一样,我也非常开心,毕竟我没有戴过学士帽,有丁铛替我完成他的心愿,我也很开心。
正在拍照时,我无意间抬头,家俊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束花,找到我们后,马上快步赶过来。
丁铛一看见他,高兴的立即扬手,她大声喊:“爸爸。”
我瞪她,这个鬼丫头。
家俊道歉:“不好意思,有点事来迟了。”
看见家俊,丁铛丢开同学,开心的几步蹦到家俊身边,她拥着家俊的脖子问他:“爸爸给我带了什么毕业礼物?”
家俊乐呵呵的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丁铛一见立即尖叫:“苹果手机新一代。”
如愿以偿了,这家伙,我无奈的摇头。
也幸好有丁铛和家人在,我和家俊不至于见面太尴尬。
爸爸呵呵的说道:“来吧,来照张全家照。”
家俊马上应了一声,我们赶紧过去,簇拥着丁铛,拍照时,我们五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向着镜头,一起竖拇指,做出快乐的表情来。
拍完全家照,丁铛悄悄在我耳边说:“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姐夫一会儿如果向你求婚,千万不要不给他面子,赶紧答应了吧。”
呵,这丫头。
果然家俊和父亲在一边聊了一会儿后,他向我走过来。
丁铛用肘推我:“姐姐,姐夫来了。记住我的话。”
我只笑不语。
家俊走过来,他先是凝视着我,和我深深对视了几秒后,又深呼出一口气,扬了下眉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和我说道:“丁女侠,听说你最近写作又改风格了?改原来的严谨为麻辣,是不是?”
这样的开场白很好。
我向他眨一下眼睛“写文章就得尝试不同的风格,打动不同类型的读者,咦,怎么现在象你在采访我呢?”
我们两人又都笑了。
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什么呢,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们开开心心的参加完了丁铛的毕业典礼,然后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去吃饭。
一顿饭,他也没对我有所表示,我们一家人象是从前一样,客客气气的吃饭。
回来的时候,丁铛终于忍不住向我牢骚:“为什么姐夫不肯对你表白,他明明爱你,你也爱他,为什么他不肯说,因为他怕自己有病牵累你吗?”
我数落她:“为什么你这么替他说好话?一部手机就把你收买了?”
丁铛不吭声了,只是自顾自的在一边玩手机。
我也不作声了。
其实我也知道,发生了在洗浴城那件事后,我和家俊也没法再做到从容自若了,象今天这顿饭,表面上看我们都客客气气,但实际上我们两人总有一种该死的默契,一起去伸向同一块排骨,又一起去伸向同一只虾,再又一起尴尬的缩回手,虽然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但是该死的,我相信我们两人,这一个星期没有一个晚上睡好了觉。
晚上我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电脑,妈妈进来,她坐在我身边,拍着自己的肩膀。
我问她:“妈妈是肩膀不舒服吗?”
妈妈点点头:“有一点,反正是风湿**病了。”
“我陪您去看看。”
妈妈有点得意:“以前我总是觉得没儿子很遗憾,现在有两个女儿疼我,我不知道多开心,这如果是媳妇,肯定没女儿这么关心我吧?”
“妈妈,不能这样说的,这年头多数都是独生子女,所以不管是婆媳还是翁婿,大家都相处的很好的。”
妈妈语重心长的说道:“丁叮,其实做媳妇时,你也不是个称职的媳妇,你婆婆有病,你照顾了她多少?人都有私心,当初你婆婆和我两位母亲之间,你还是偏重于我吧?”
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那是肯定的了,妈妈您生养了我。”
妈妈轻叹一声“丁叮,婆婆、妈妈都是你的长辈,妈妈生了你,婆婆又生养了你的丈夫,而你和你的丈夫要过一辈子,所以两边的母亲你要一视同仁,在这方面,其实家俊做的比你好多了,不怪我替他说好话,家俊除了在感情上糊涂,在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我只沉默。
“丁叮,你和那个富家公子的事,我也听丁铛说了,你做的是对的,我们不适合那样的家庭,就算你爱他,他爱你,为了爱你,要改变迁就的事也太多了,那种生活不会让你感到幸福,而婚姻生活不是单纯一个爱字就包括了的,它还要有责任,信义,宽容,理解,这才是影响婚姻家庭最重要的因素。”
我点头:“是。”
妈妈轻轻拍一下我的肩“谁适合,你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她出去了。
我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和爸爸都希望我和家俊能再复合,我知道家俊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们都在找这个契合点,从哪里入手呢?我既心有不甘,又放不下。
我继续敲键盘写稿子,忽然屏幕忽闪,家俊来电话了。
他问我:“你睡了吗?”
“还没有呢”
“在做什么?”
“还在写稿子。”
他呵的一笑:“何时扬名天下?”
我大笑一声:“你等着我杀尽天下不平事后,自然就笑傲江湖了。”
“你?呵,就怕你提刀去杀,杀的手软也杀不干净。”
“你呢?你最近又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调侃,有些凝重:“我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官司。”
他很少会用棘手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工作,家俊是一个工作狂,平常的工作越是难度系数大,越反而让他斗志昂扬,想要去征服扳平,如今他声音抑郁,这倒让我好了奇,是什么样的官司。
“一个女孩子在家中被杀,年龄只有二十二岁,警方的尸检报告,她生前曾经被性侵犯过,根据她体内的精/液分析,警方找到了嫌疑人,是她的男朋友,而从女方指甲里的皮肉纤维检查报告上看,她也确实在生前和男朋友有过激烈的撕打,初步推断是这样,两人在死者家里发生口角争执,她男朋友一时气急,将她痛打,后来更暴力与她发生关系,在撕打过程中,她被掐住脖子,又被连捅了几刀,致使失血过多死亡”。
我听的心情沉重。
他说道:“这么晚,还是不要讲这些了,免的你也睡不好觉。”
我赶紧说:“没事,其实我也没睡觉的意思,以前你也常常和我在睡前说这些的。”
我们两人又有些感慨,一下又不知说什么。
我继续说道:“快说,我想听下文。”
他说道:“死者的男朋友逃离本市,但很快被抓回来,他承认他确实强\\奸了女友,但是他不承认杀死女友,而且关于杀人的凶器,到现在也没找到,警方怀疑他扔掉了杀人的刀具,可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拿刀杀过人。”
我说道:“我相信警方不会冤枉好人,坏人垂死前总想挣扎的。”
他那边沉思一下“我是被指定的辩护律师,一开始这案子,我也觉得他象是在狡辩,但后来一件事让我有些奇怪,那就是在死者的衣服上有很多他的泪水,从我和他的谈话里,我发现他对女友是充满感情的,直觉让我越来越怀疑他没有杀死者。”
我持反对意见:“哪个最后被抓起来的人不是痛心疾首都说自己后悔了?如果说一句后悔能解决了问题,那还要警察、要法官做什么?”
正文 [VIP]5:家俊的病症开始显现
他停顿了一下,这才回答我:“是,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可能是吧。”我换话题:“对了,以后不要再给丁叮那么贵的礼物,她才刚毕业,应该多吃些苦,你惯坏她了。”
他一笑:“她崇拜我,我喜欢那种被崇拜的感觉。”
我不客气的奚落道:“那我从前崇拜你呢?你怎么不送我礼物?是因为天天相处,习以为常了吧。”
他一下子没了话说,我也发觉自己有些扯远了,赶紧咳嗽一声。
那边他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道:“丁叮,现在……被你这样损我几句,反而就象被夸奖了一样,感觉……很舒服。”
我又感叹。
家俊那边声音很低:“丁叮,现在才发觉一个人睡在家里,实在很痛苦,我们的家……还象从前一样,只是你带走了你的东西,除了结婚照……。”
他声音接乎于嗫嚅,我顿时紧张的口干舌燥,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不会在这个时候,趁势而上的和我说,丁叮,你回来吧,我浑身起了麻麻的一层鸡皮,手心都在冒汗。
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付家俊,你睡的那张床,还是当初我挑的,你怎么胡闹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那张床上,安排另一个女人过夜,请你允许我,明天去把那张床垫子抬走。”
他急的在电话那边恳求我:“丁叮,不要这么坚决,床垫子就不要拉了,我向你保证,这张床上从来没睡过其他的女人。”
我哼了一声。
他只好自嘲的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是,一个苹果,我一个人吃,和中间被别人咬了一口,再丢给我,那种感觉能一样吗?”
他那边沉默不语。
我这时也沉默了,刚才这是在干什么,都过去的事了,还百上加斤的损他。
我赶紧的打圆场撤退:“很晚了,我还要赶稿子,你明天也要上班晚安吧。”
他那边轻轻叹息一声:“恩,晚安。”
我扣掉了电话。
刚才这又是在干什么?这么晚他打电话给我,难道只是想聊几句?探探我的口风?他不会是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他,发生了洗浴城那件事之后,有点沾沾自喜了吧?
不是,不是,我告诫自己,那件事不算什么,我只是寂寞了。
社会是宽容的,大家都接受一/夜/情,因为这社会,有很多寂寞的人,性/爱其实就是你很馋的,一道美食,时间久了,不吃自然会馋的不行,所以这时候需要大快朵颐的饱餐一下,这不过分。
我连连安慰自己,在强大的心理宽慰下,我终于获得了心理的解脱,上床睡觉了。
当然我知道,他想让我回头。
不,不,我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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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今天天气很好,我和家俊应我们共同的老朋友耿总的邀请,坐他的游艇出海。
游艇缓缓从俱乐部驶出去,驶到海面上,视野开阔起来,碧绿的海面就象丝绸一样柔和,天气好,海平面上又没有多少涟漪,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游艇开的很稳,耿先生和我们坐在二层游艇尾部露台,大家开心的聊天。
耿总拿过报纸,看到上面的娱乐新闻,这一看,他来了兴趣,边念边笑。
“三生石上注婚姻,千载不变两世情……。”
耿总在念的是我写的一篇娱乐报导,本市的一位传媒大亨,潘荣耀的女儿潘琪正和一位年轻总裁在恋爱,巧合的是男方姓武,两人已经订婚,消息传出,众皆哗然,主任让我趁势,立即渲染一篇潘武联姻的报导,于是我就写了出来。
我的文章标题也很搞笑:“千载水浒,百世情缘,恭喜武潘两家,再度联姻。”
耿总笑着摇头:“丁叮,这娱乐报导有意思,潘武再度联姻,这不是水浒传的后记了吗?”
这下,我们全都笑了起来。
耿总问我:“做的还习惯不?从前我都不看报纸娱乐消息,现在因为你是编辑了,我时不时的才会关注一下。”
我喝了一口橙汁,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也会开始写江湖八卦消息。”
耿总抖一下报纸,继续夸张的念我的另一篇稿子:“……想那戚家,也是中等殷实家庭,不是破落门户,寻古百年,也是书香门第后人,如今落魄至此等境况,也实叫人心酸无奈,啧,啧,啧……你这真是写江湖八卦呢?哈哈。”
我羞躁的不行,耿总还在不依不饶的念:“没想到,这位戚家公子,年纪虽轻,但是却颇有几分作为,回来后,倒是把祖上的这份产业,收拾重整,颇有能发展壮大的意图。”
这次,连家俊也笑了:“我看这报纸应该开一个武侠版面,让丁女侠去做主编.”
耿总笑道:“丁叮,不过你写东西,只会捧人,还不会骂人,这可不好,如今想做一个记者,不具备点骂功,还真没法混,比方说,你写报道,要既会吹捧人,也要把对手骂的灰头土脸。”
我好奇:“写文章骂人?”
家俊对上我的话:“不骂人的文章,哪好看呢?”
耿总连连摇头笑:“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对答如流。”
我们大家又都哈哈大笑。
游艇上面的两层,都有操作台,可以露天开船,也可以在二层会客厅里开,我们上了二层,耿总亲自掌舵,把船开的很稳。
我坐在露台上,趴着栏杆,身后海Lang翻滚退开,身边则是海鸥起落,看的我心情很是舒畅。
家俊坐在我身边,他把一件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我回过头裹好衣服:“谢谢。”
我们两人一起看远处。
耿总的助理捧上一个水果托盘,里面摆放着冰镇好的新鲜水果。
家俊和我说:“新鲜的妃子笑,你从前最喜欢吃这个的。”
我看一下手掌:“我手有些脏,下去洗一下。”
“不用下去了。”他拿过一枚荔枝,想给我剥开放到我面前的小碗里,可是他拿过一枚荔枝,手却没拿稳,那枚荔枝一下自他手间滑落跌到了地板上,他有些迟疑,又自盘里拿一枚,可是这一拿,那荔枝又没有拿住,又跌到了盘里。
这下我也发现了。
“家俊?”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的脸色也变了,手迟迟在水果的上面,没有收回来。
正文 [VIP]6:明骚暗骚都可以,总之不能消沉
我顿时明白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
耿总回过头来:“呵,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耍花枪呢?得了,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这游艇最下面一层,可是有三个房间呢。”
我们赶紧分开手。
家俊没有再给我剥什么荔枝,他把视线看向远处,也没有吃水果的兴趣。
我并不是想和他做什么暧昧的动作,只是现在,我非常的心疼他,他的病终于开始显示出了征兆,原来他这段时间,表面看起来很好,与常人无异,我都忘了他的病症,现在突然间,从小细微处见出症况,这才让我们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就象一个潜在的水雷,突然间浮出水面,让我们都全身一紧。
我赶紧拿西瓜给他:“家俊,来,你吃块西瓜。”
他轻轻摆手,没有接。
我也没有了吃的想法,放下水果。
他转过了头,看着前面的海面,海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偶尔间飞过几只海鸥,翻飞着落到海面上,因为游艇速度不快,我们从二层往下看,还可以看见游艇旁边,大群只有拇指长的小银鱼成群游过,银色的鳞片随着身子的摆动,在阳光下的水中闪闪发光。
我提示家俊和我一起看,家俊终于挤出一点微笑来,和我一起看那些鱼群。
虽然他竭力想掩饰自己的心事,但我仍然看的出来,他眉头间的忧郁,我明白他的心情,这时候我真的想不遗余力的劝慰他,可是我再伶牙俐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只能伸开双臂拥住他,把头倚在他的肩上。
家俊轻轻叹了口气,手握住我的手。
一天的旅程,虽然海面风景不错,可是我和他都装了沉沉的心事。
大家在外面玩了一天,在海上垂钓,又从海上的渔船上,买了些新鲜的海鲜吃,开心的过了一天,现在往回走,都有些倦意,正好游艇的最下一层有三个房间,耿总和我们分开,各占一间回房休息了。
我在房间里看了会电视,精神总集中不起来,想了下,我关了电视去到隔壁去,隔壁紧挨着的便是家俊呆的那个房间,我在房间外,小心拉开家俊的房门。
他也没睡,游艇小房间只一张小窄床,现在他半躺在床上,手搭在脑后,正想心事。
看见我,他坐直了“丁叮。”
我拉上门,爬到他的床上,和他侧躺在一张床上。
游艇开的不太快,稍有一点点的晃荡,我们就随着游艇摆动的频率,也在轻轻摇晃。
“想什么心事呢?”我侧仰着脸,小心询问他。
这么窄小的空间,就算开着小窗,我们都觉得空气紧张,仿佛身边飘浮的每一个分子,都充满小心的味道。
他没回答我,只是看着我肩头的一个印花纹饰。
我靠近他,紧紧挨着他,他把手伸了过来,穿过我的颈下,让我枕着他的胳膊。
“家俊。”我安慰他:“抽点时间,我们再去其他大医院,再找专家看下,中国这么大,不可能连这么点小病都治不了。”
他淡淡回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其实我早有这个思想准备,医生说这个病,前两年看不出来症状,两年后才会有感觉,现在也差不多了。”
“不要灰心,刘主任不是说过,要坚持锻炼,对自己也要有信心吗?家俊,明天开始,我们报个健身班,每天下班后,我抽时间和你一起去健身,我们可以一起打打网球,游游泳,或者打保龄球,你忘了我打保龄球还是可以的。”
“你也要工作,哪有这么多时间?”
我大无畏的说道:“我的这份工作,无非是王婆扯蛋,少做点无妨。”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非常感慨:“丁叮,真好,每到心情沉重的时候,和你聊聊天,一下就轻松了。”
但是只说完这一句玩笑话,他的脸色瞬息间又变的黯然下来。
我心里好难过,忍不住我伸开手臂,紧紧的搂住他。
我们两个人在小小的床上,互相依偎着。
他贴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耳边轻轻说:“我真想这样一直抱着你。”
我拍着他的后背:“放心,家俊,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就当病魔是块蛋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蛋糕一口一口的吃掉,只是呢,这个蛋糕有点大,看起来好象一顿吃不下,没关系,我们慢慢吃,我和你一起吃。”
“丁叮。”他哽咽:“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我越离不开你,心里的愧疚就越大。”
“是。”我没好气的数落他:“我不应该管你,我应该把你从这个窗子塞出去,扔海里喂海龟。”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闷:“对不起,丁叮,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我却把你赶走了,丁叮,如果你当时真的嫁给了裴永琰,我想不用病折磨我,我自己也会把我自己弄死了,这么好的妻子,我却把她拱手送给别人,我不是全天下最愚蠢的白痴吗?”
我一时又说不出话了。
他捧着我的脸:“丁叮,我常常想,有一天还能象现在这样抱着你,这样近的看着你,你离开我的那段日子,我几乎绝望了,这种想法就存在我的脑子里,成了一种奢望,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象现在这样。”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家俊,你放心,结婚的当天,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现在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弃你的。”
他十分难过,把头又埋在我的脖颈间,我听到他的哽咽:“丁叮,我感觉不到,我真的很想抱紧你,可是我的手却总是麻木的,我感觉不到你的温度,反应迟钝,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和你重回从前,可是我害怕,这样的一个付家俊,还有什么能力和资格再要求你回到我身边?”
我感慨万千,轻轻推开他,我捧着他的脸:“家俊,看着我,你是我们眼里最出色的人,你不会消沉的,对不对?”
我轻吻他的嘴唇:“你现在感觉到了吗?”
他黯然长叹。
我又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摸一下我,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丁叮。”
他现在精神真的很低迷,他不能这样,我要让他振作起来。
我转过身,把他按在我的身下,伏在他的身上,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他:“家俊,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漂亮?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我们有时候可以改变别人,但不容易改变自己,你看我都能改变自己,你还怕什么呢?”
他凝视着我。
我的手指解开自己的扣子,把他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前,抵着他的头顶,我温和的说道:“家俊,如果我有病,你不会放弃我的,同样,我也不会放弃你,绝对不会。”
他深深的在我胸前吸了口气。
我把他的手从胸衣里伸进去,按在我的胸脯上:“家俊。”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大不大?告诉你,我私下里常做健胸运动的,女人过了三十岁,就要学会胸部保养,不然胸脯就会下垂的,不等生孩子,就不好看了,我现在也快了。”
他终于露出个笑容来:“不,你一直好看。”他脸又有些红,“哪里都好看,这里……也是。”
我捏他的鼻子:“有感觉了吗?”
他的确有感觉的,就在我身下,我甚至能强烈的感觉到,他那里已经崩紧,颇有蓄势待发的味道,可我们不能在这里做/爱,那成什么了?
一秒钟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倏的闪过,我是不是很贱?没有复婚,我就这样的挑逗他,我离不了男人吗?
不是,我是不能让他低迷下去,不管我和他能否再走到一起,付家俊都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传奇,他给了我爱,给了我照顾,虽然他出轨,给了我伤害,可是他在人格上是一个正直的人,在生活里是一个细心的人,他身上有着很多优点,这些优点一字排开,冲掉了他的那次污点。
“还给我装?”我趴在一个上满了油的动车上,硌的也有些痒痒了,不由的我把手伸在他的腋下,狠狠去挠他。
他轻轻叹息。
“丁叮。”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小心的吻着我的柔软,“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开心起来,你怕我消沉了……,其实我很想和你说,我们复合吧,重新再做夫妻,可是我不敢,不,不是我怕连累你,而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居然会有这种感觉,我打断他:“你哪里会不配我?你是在业内鼎鼎大名的付家俊大律师啊。”
“不是。”他抬起头,“那只是个名头,比起你,我什么都不是。”
我心里也有一点忧伤。
“家俊。”我伏在他的肩上,“不管我们以后怎么样,相信我的话,我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
是的,我不会丢下他,如果现在海难发生了,只有一件救生衣,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件衣服给他,同样,他也会第一时间的抢到我身边来,替我挡住我前面的危险,我们两个人心心相通,互相深爱对方,是的,在这一刻,我明白他,他也明白我。
面临的困难很大吗?不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算要面临的困难再大,我也要和他一起闯过去。
正文 [VIP]7:家俊的心事
朱薇怀孕了,其实她是未婚先孕,现在结婚还不到五个月,肚子已经挺的象个西瓜了。
我得意的奚落她先上车后补票,不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到她高高的肚子,我也很欣喜。
伏在她肚子上,我轻声的问:“宝贝,你听到妈妈叫你了吗?”
“丁叮妈,不能嘴皮上说说,要真的付出行动,你要爱她,关心她,帮我一起养她。”
“没问题,要是他能保证给我办八十的寿诞,我保证和你一起送他读大学”。
孩子,我又感慨,假如我和家俊有孩子,我们的关系也不会这么不好明说,孩子会是联系我们的最好纽带,我们会顺利的复合到一起。
我有些怅然,从朱薇家出来,经过法院时,我想起来家俊有一桩官司,正好今天要开庭。
交身份证领了旁听证后,我悄悄的在后排找了个座位,坐下来,静待一会儿的开庭。
过了二十分钟后,法官进入,宣布开庭,我们大家都肃穆的起立,坐下后,我把自己藏在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后,让自己不显眼。
很快,我看见了家俊。
现在律师出庭,一律要穿统一的制服,我看着穿着律师袍的家俊,他还是那么帅气,一身黑色的宽松律师,短袍里面是浅色的衬衫,领口上佩戴着领巾,胸口上别着徽章,看起来神清气爽,我心喝一声彩。
我没怎么听明白今天的官司,但是今天的庭审并不太严肃,结束时,家俊和对方律师交互握手,又礼貌的和几位法官一一握手,大家这才退场。
我想了下,反正也没事,我准备等他吃午饭。
他换好衣服,换上了深色的西装后,走出来看见我在大堂等他,有点惊喜。
“丁叮。”
“找你蹭饭,不介意吧”。
他很欣然:“当然不介意。”
我们一起出来,他的新助理小秦把车开了过来,我很疑惑:“家俊,怎么你现在不自己开车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说道:“我……最近……有些怕上路。”
我马上明白了,联想到那次在耿总游艇上,他握不住水果的行为,我明白了。
我们沉默的上了车,小秦马上向我机灵的道好:“丁姐。”
我赞许的说道:“小秦,很精神,有女朋友没有?”
“没呢,我的偶像是付律师,什么时候做到付律师这样,我再什么时候找女朋友。”
“呵呵,有志向。”
家俊只是把手搭在车窗上,他象是有什么心事,默然不语。
小秦提醒他:“师父,戚律师给您打电话,还是为那件案子的事,他劝您不要再守放了。”
家俊沉声说道:“不放,我支持他们上诉,因为那个案子有疑点,而且我决定免费为那个疑犯打官司。”
坐下来,吃饭时,我才问他:“你说的那个案子,就是上次你说过的那个,那个什么奸杀女友的案子?不是证据确凿吗?”
“是。”
那件案子始终悬而不决,但疑犯不肯签字,一定要上诉,疑犯的父母找到了家俊,那对本来不是很年迈的父母,此刻已经鬓发如雪,满脸憔悴,他们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真的杀人。
家俊也不相信,他一直是持怀疑态度,但是为难的是,始终找不到新的证据。
吃饭的时候,我听他和我继续分析,他告诉我,凭着直觉,他认为这件案子有疑点,可是现在就是找不到证据,他把这个案子也和另外两个朋友研究了,大家都觉得有疑点,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找不到新的证据和证人。
我忍不住我劝他。
“家俊,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呢?那个疑犯嘴上叫冤,是正常现象,人都不想死,可是苦苦撑着,就能熬的过去吗?事实就是事实”。
他摇头:“丁叮,你不明白,这个案子不能这样子,它关系一个人的生死,已经死了一个人,如果不能让它真相大白,逝者和即将死去的人,他们都会死不瞑目,而我如果明知道这是件冤案,却不努力扳回它,我也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我劝他:“家俊,你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板上钉钉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你的直觉未必是准确的,放了吧,我们先去看病,然后你休一段时间的假。”
他很坚决:“不,我要等这件案子彻底水落石出。”
我有些气恼:“家俊,如果你等来等去,案子一定维持原判呢?”
他想了下:“我正在拖时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桩案子,成为一桩错案。”
我哼的一声:“好一个光明磊落的付家俊,你就能保证,你打过的所有官司,个个都是正确的吗?”
他顿了一下,回答我:“我但求问心无愧。”
我冷笑:“好一个穷酸书生。”
家俊忽然间不高兴起来:“你又知道什么?你说我是一介书生,你不也是只会写东家长西家短,揭人家伤疤,泼人家苦水的小报编/辑?”
一说这话,我不高兴的尖叫:“付家俊,你又看不起我?你这是说我俗吗?”
家俊吓了一跳,慌忙间连连道歉:“对不起,丁叮。”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两人竟然吃着饭,吵起架来了?
天呐,我们竟然吵架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能吵,证明有话题吵,怕的是不争不吵,那真是真正的心死如灰。
我气哼哼的扔下筷子就走,他赶紧叫我:“你去哪?”
我悻悻的转身,向他伸出十根手指,做出一个梅超风抓人的恐怖状:“我现在去洗手,洗一下我这双不知民间疾苦,只会乱写乱敲的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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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还在下雨。
我竭力劝家俊,放下工作和我去看病,软硬兼施,可是家俊别的都依我,就是这点他和我蘑菇,他把那件案子划了一个大大的叉,用纸钉在自己面前的速写板上,回到办公室,便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我无奈,只好利用一切闲余时间,查阅关于家俊病症治疗的资料,中医西医的、正规的、偏方的,所有的治疗方法,我都想拿来试试,甚至连妈妈也跟着忙活,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的,用一种树皮泡水喝,好象有效用,所以坐车特意去乡下,和爸爸用了一天的时间,扒了一麻袋的树皮带了回来,树皮倒在客厅地板上,妈妈一块块的整理,丁铛在一边啧啧的说道:“真是,把人家树皮都扒了,这叫人家可怎么活啊?”
我不作声的,和妈妈一起整理那些树皮,整着时,我也心情沉重,不管有用没用,都要拿来试一试。
第二天,妈妈又把一个饭盒递给我,我好奇:“这是什么?”
“山菜包的包子,纯野生的,你知道现在的人为什么得乱七八糟的病?吃的太精细了,多吃点野菜粗粮,对身体太有好处了,两个是给你当午饭的,还有几个,你捎给家俊。”
我目瞪口呆:“你要我拿这么几个大包子,送到付家俊办公室?”
妈妈瞪眼:“乍了?我这是偷的还是抢的?美味不可多得,告诉你,现在就算有个亿万富翁,拿着钱来找我给他做饭,老娘我要是不高兴,他给钱,我也不给他做。”
我只得把饭盒挟紧了,速速出门。
中午时,我到家俊办公室,走到走廊里,迎面碰上小秦,他热情的和我打招呼:“丁姐。”
“家俊呢?”
“付律师还在办公室,他昨晚没回家。”
没回家?他又睡办公室了?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看见家俊皱着眉,正在翻卷宗,面前旁边的椅子上,都推了厚厚的本子。
看见我,他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也好,昨晚和早晨都没吃饭,我们去好好吃一顿。”
“你忙什么呢?这么废寝忘食?”
从他面前的资料上,我看出来了,还是那桩他认为有疑点的案子,看来他是豁出劲来和这个案子铆上了。
我把饭盒放在他面前,温和的劝他:“家俊,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好人冤死,可是你也应该注意身体啊,你说的这件案子,我也打听过,警方那边查的很清楚,罪证确凿,我相信警方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一下我的头发:“丁叮,我做了十年的律师,没有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想要挽救一个人,那件案子确实有疑点,知道为什么,有人要速度解决这个案子吗?因为那中间还有一个嫌疑人,那个嫌疑人是个官二代,其实真正的凶手不是现在这个疑犯,就是那个官二代。”
我这才稍微明白了一些,一个高官之子卷进了这桩案子里,这是一个三角畸恋,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其中那个官二代,有妻,有子,身分显赫,中间牵涉到很多**,正因为中间牵扯了很多**事,那个死者以这些**为要挟。逼官二离婚再娶。逼迫之下,那个官二代终于铤而走险,杀情人灭口。
我听明白了家俊的分析,可是证据呢?况且一听这案子牵扯的另一个嫌疑人,那个官二代的身分,我也有些惊恐,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案子会这样棘手,而家俊他不依不饶在抗的,不止是这一个案子,还有一股势力。
我劝他:“家俊,不然这样子,反正离下一次开庭,还有一段时间,你不如趁这段时间休个假,我们去大医院,再找专家看看。”
他摇头:“这案子一天没有进展,我一天就不能安心,每每想起那疑犯的眼神,还有他父母的绝望和茫然,我都一阵阵的心悸,我总在想,换位思考,若我是被冤枉的人,我会是什么想法?丁叮,我学了七年的法律,终于穿上了这身律师袍,我是希望我能无愧这身衣服,现在这案子刚有点眉目,我不能走,丁叮,你是最懂我的女人,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我想了下,问他:“家俊,你曾经说过,我是这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那么你现在还想不想要这个女人了?”'
正文 [VIP]8:为家俊做改变,夜路遇袭
他看着我,我现在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也和他面面相对。
“丁叮。”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声音很温柔,“我一辈子最不后悔两件事,一件事是选择做律师,另一件事是不后悔娶你。”
突然间,我火起来,把他一把推回到椅子上,冷着脸摔门就走。
走到走廊上,小秦跟上来。
“丁姐。”他看了下家俊的办公室,和我轻声说道:“不要怪我,师父他真的想扳这个案子。”
我心里难过:“再想扳,也要身体力行啊。”
我不是傻子,我看的见他身体的变化,他饭吃的少,人消瘦了很多,坐在椅子里,如果坐的时间久了,他半天会起不来,要努力撑着双手,才可以起来,还有的时候,他会突然间的晕眩,虽然他竭力的掩饰自己,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家俊确实在拼,他为什么这么傻呢?好,这件案子就算是件错案,中国上下五千年,错了多少冤案,死的人何止千万,都能一一找地方说理去吗?
想了下,我又折了回去,推开家俊办公室的门,家俊刚把饭盒打开。
我站在他面前,直面问他:“说,你和我说,你爱不爱我?”
他很诧异,我怎么莫名其妙的问他这样的话?
我说道:“第一件事,你三天之内就和我去北京,或者上海,我请假陪你去,找专家看病,我不信,全中国甚至全世界,就没有能治的了这种病的,第二件事,我要你和我说,你爱我,再让我嫁你一次。”
他眼里露出惊讶的眼光,一瞬间后,他低下了头,我仍然看见了他眼里有那么一点的欣喜,他低头怕我看见。
良久他抬头说道:“我爱你。”
“好,你做的很好,那么现在放下手里的工作,和我收拾东西,我们去看病。”
“不,丁叮,这件案子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不能走,我答应你,案子结束,我一定去。”
我恨的咬牙,甩手就走。
虽然表面上我恨的不行,可是我仍然没法在他的办公室里跳脚骂他,我理解他,也知道他为着身上这件律师袍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不想让任何一个经他手的案子,成为错案冤案,我要支持他。
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的病情详细的写了下来,发给了北京刘主任,另外我还积极的联系其他城市的专家,和他们在微博还有QQ上研究这个病情。
虽然给我的回答都不是很乐观,但我不会放弃,为了家俊,我不会放弃。
另外一件事,我报名学了开车。
从前我是不想学开车的,胆子小,又懒的动脑,现在我想学了。
丁铛看我看书,看的愁眉苦脸,她好奇的取笑我:“姐姐,我能采访一下,你一向不喜欢开车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加入马路sha手的行列吗?”
我没抬头:“当发现驾驭男人,远比驾驭一辆车要困难时,思想便会发生转变了。”
丁铛呵呵一笑:“好啊,那我也报名和你一起学,不过你猜,我比学车更感兴趣的,其实是什么?”
“是什么?”
她向我眨眨眼:“跆拳。”她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发现男人就是被惯出来的,其实男人就是要不断抽的陀螺,要时不时的提点他们,所以我先去报跆拳道,如果他敢背叛我,我就,”她一振拳头:“用拳头说话。”
我顿时乐了:“呵,看来哪位杨宗保,想要娶到丁二xiao姐这样的穆桂英,还得先练好咏春拳,和丁二xiao姐比试中国功夫。”
家俊得知我报名学车,也有些意外“你要学开车?你出门转向,左右方向都分不清,居然还要开车,还是老实点坐出租车吧。”
我却坚决的很。
他忽然笑了。
他的手指发麻,渐渐的不太能控制一些动作,我不放心他。
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孤傲品性,这种脾气个性很难改变,但总有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改变的理由那就是爱。
学车前,要先考理论,理论知识我一次过了,剩下的便是上路,摸完了方向盘后,第一步要做的是倒桩。
我是个脑子笨的只剩一条线的人,倒桩,无非是从这边进来,那边出去,再退过来,再倒进去,就这么一点事,我搞不清方向,始终掌握不得要领。
练了两天倒桩,我还是不能把车顺利的驶进杆洞里去,不由的我垂头丧气。
家俊听了我倒的苦水,他不以为意,只是安慰我:“下班后,我去接你。”
到了目的地,我才搞清他的意图,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大楼前的空地上,量好距离后,在地上他插好了六根竹竿。
我欢呼一声,现在好了,我就不信,这么苦练,我还会搞不清方向。
家俊坐在另一边的水泥台上,他向我喊:“丁叮,你就记着教练的提醒,走S型,左进右出啊————。”他呆住。
只听啪啪两声,第一圈进去,我就辗断了两根竹竿。
他摇头,不由的叹道:“丁叮,我可提醒你,这竹竿可是我十块钱一根,从工地上买回来的。”
我惊叫:“十块?这不杀人吗?”
“是啊,十块,你记得一件事,十块,十块,你辗断六根,就是六十块,一天辗断十根,你一天的工资就没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大的血本。
我当然知道他是吓唬我,不过我心疼钱,这个方法很快奏效,我心里一想到钱,立即屏气凝神,全神贯注。
一边学倒桩,一边也上路,每天脑子里转悠的,都是左右互相拧,方向盘、离合、油门,这些家什始终在我的脑子里转悠。
一个月后,我整个人瘦了一圈,晒的也象是索马里的女海盗。
考试的那天,家俊特意抽出时间来给我打气,他在考场外面的路基上,向我招手:“丁叮,加油。”
我向他嗨的一声,握紧拳头,信心十足的上了考场。
考场里面不允许其他人进,家俊是在外面大门处等我,我们在驾校的考场里跑,上考场时,我激动的脸色煞白,但是非常幸运的是,我有惊无险的也一次过了关,终于过关了,我松驰下来,下了车,腿肚子都在抽筋。
从考场里面跑出来,我忍不住奔向还在等待的他,一看见他,我就象个兔子一样,一跃蹦到他怀里:“恭喜我吧,至少不需要补考。”
家俊用双手托着我,免的我会掉下来,他呵呵一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说不幸,又一个马路sha手要上场了。”
开了一番玩笑后,这才注意到,这还是公众场合,周围尚有这么多等待的人,我们有些尴尬,都不是二十岁的年纪了,这番年龄做这种小儿科的**事,实在是煞死风情。
家俊只得咳嗽一声,我也赶紧从他怀里滑下来。
“现在可以让我过瘾,正式开车了吗?”
他摇头:“你还没有正式拿到驾照,这样子让你上路,还是危险的。”
我央求他:“总得要练习啊,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爱车撞花了?”
他笑笑:“好吧。”然后他把车停到了路边,给我调好驾驶的座位,他腿长,我坐上去便要调好位子,等我坐好后,他则紧张的坐在我身后,还不时的叮嘱我。
我得意的象资深老司机一样的坐稳了,右手顺势摸在档位上。
他问我:“丁叮,你考试时,也是这个手势摸档位吗?”
我看一眼,只见我的手牢牢的握着档位控制杆,那个手势说白了,不象是在摸档,而是象在紧紧握着一根棍子,这姿势非常含蓄。
我一看,扑哧的笑,马上的脸也红了,因为我难免色/色的想起了我是在握着男人的某个器官。
也许是做夫妻做的,我们两人真的是默契了,我的这个神情,他立即也联想了起来,呵的一笑,他赶紧转头去看窗外。
端正了神情后,我清清嗓子说道:“报告教官,学员丁叮已经准备好,可以起飞了。”
家俊幽默的说道:“那好,你起飞吧。”
我一踩油门,凯美瑞真的轻快的飞了出去。
车边的风景轻飘飘的从我们身边飞到身后,我无意的看着窗外,这个季节草长莺飞,天地间很烂漫的景色。
我又在想,若我们此时还是夫妻,那时一定不会有这么Lang漫的心情,我若是来学车,他未必会有这个闲心思来陪我考试,一番离婚,我们两人的关系也彻底发生改变。
家俊提醒我:“丁叮,不要开快了。”
我赶紧回神,哦了一声。
家俊在后面轻轻拍我:“丁女侠,路边停车,我们去买个西瓜,小心。”
我把车停好,和他一起下了车,路边的瓜农立即热情的站了起来,给我们挑选西瓜。
我们正在一个个的西瓜的拍听声音,分辨哪个熟,哪个生,正在这时,家俊一回头,他惊叫:“丁叮,快闪开。”
我一回头,人也吓了一跳,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凯美瑞居然无师自通,自动驾驶了?
我吓的哆嗦着叫:“我忘了拉手刹。”
话音未落,家俊把我一把抓到他身边来,我尖叫一声,和他都没站稳,两个人从路边一个踉跄,仰脸摔到了沟沿下面。
凯美瑞轰的一声,象喝醉酒了一样直冲西瓜摊。
一时间真的西瓜开会,劈里啪拉的一堆西瓜,山咚咚的摔了下来,倾洒了一路,滚到路上的几个西瓜,被路过的车辆,一撞满地西瓜酱。
瓜农目瞪口呆的在一边叫苦:“我的个老娘耶。”
还没等我们两人缓过神爬起来,一个西瓜从头顶的西瓜山上滚了下来,我刚一抬头,啊的一声惨叫,那个西瓜正中我的面门,我满天星斗,眼前一黑,顿时我又昏死了过去。
家俊吓的脸色都白了,他不停的拍我“丁叮,丁叮。”
我晃晃悠悠的,按着他的胸脯,爬起来。
他看我没事,这才舒了口气“丁叮,你这只笨羊。”
我们起来时,他一边帮老农整理西瓜,一边奚落我:“你啊,按说那只懒洋洋,除了吃,还是有点头脑的,它头顶上不是还顶着一朵祥云吗?怎么安你身上了,这么夸张?”
我苦着脸,回道:“是,我是那只懒洋洋,我现在也明白了,那只懒羊头顶上顶的那一摊东西,那不是冰淇淋,也不是祥云,那是一坨屎。”
家俊哈哈大笑。
幸亏我只是学开汽车,而不是开飞机。
最后我们不得不买下了所有的开膛破肚的西瓜,除去那些不能吃的,把一些裂口的装到了车上。
开车回去,当经过一个工地时,家俊叫停了下来,他给工地放了一些西瓜,请那些高温下还在工作的民工吃。
我微笑着看他做这一切,他一直助人为乐,这是他的优点,十年了,他从未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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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家俊把我送到小区外围的路上,小区最近在整污水管道,车辆一律驶不进去,他只能开到外围。
我松开安全带,欲下车时,他也欲下车,我制止他:“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到你家还有一段路,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很坚决,“明天你也得工作,才五百米的路,我天天走,路灯都认识我了。”
家俊只好说道:“可是今天没路灯,好吧,那你小心些。”
我下了车,关门时也叮嘱他:“你也小心开车。”
他向我点点头,拧动方向盘。
我转身往家里,脑子里又开始思索,主任交给我的另一个任务。
某一位四流明星,一个星期前与一位富豪公子拍拖,结果一个星期后,又阵线转移换到了另一位富豪公子的肩上,主任要我写一个爆料点的消息,僻如这样的标题:豪门公子**如履,或者傲娇女百日游龙戏凤,诸如此类的消息。
主任还特别和我说道:“丁叮,我不介意你在文章中间加点那什么喷血的床戏什么的,哪怕你写的让人看了血脉贲张,也无妨,正好刺激销量。”他着重声明:“现在哪有不吃肉的读者?”
我正往前走,眼见前面就要到小区大门了,忽然间,我的右肩头被重重撞了一下,我有些恼火,刚欲回头质问,但没等我反应过来,只感觉肩膀一紧,一双手迅速直接来抓我的背包。
我立即意识到是被抢劫,本能的我右手紧扣,死死抓住了包带。
一连串的动作发生的我眼花缭乱,下一秒钟的时间,一把刀嗖的抵在了我的下额,我尖叫一声,马上一个浑音响起来:“不许叫,不然捅死你。”
我一阵惊恐,是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持刀的亡命徒,他正在狠命的夺我的包,见我死死的抓着包带,边退边与他顽拼,他立即咆吼:“松手。”
突然之间,我身后一**喊:“丁叮——。”
我一回头:“家俊。”
正文 [VIP]9:家俊被刺,谁是真凶
家俊正冲我这边奔过来,他大喊:“丁叮,快松手。”
那亡命徒一见来了男人,顿时也慌了阵脚,他用力夺过我的包,然后狠狠一脚踹向我,我没抓住包,又被他一脚蹬在地上,又痛又委屈,摔在地上,我放声大哭。.
家俊冲了过来,他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我:“不要怕,不要怕,好了,好了,你有没有事?”
我抽泣:“我的包里还有掌上电脑,里面存了很多东西,还有我的一些证件。”
他检查我的身上,看我没事后,才又哄我:“东西都可以补,只要你人没事就行。”他又不断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坚持送你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原来他刚发动车,想来觉得还是不放心,于是又下了车,折回来送我,结果正好远远看见这一幕。
我的手擦破了点,此时委屈加心疼,都涌了上来,我还是在哭。
家俊只是搂着我,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不断的安慰我。
终于等我平息了,他这才把我推开,捧着我的脸,柔声劝我:“好了,不怕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精打采的点点头,想起掌上电脑里存的东西,我心痛不已,家俊拿出手机报警,他在电话里向警方诉说刚才发生的事,“你好,刚刚在颐海苑小区外发生了一起抢劫案……。”
他正在打电话,前面亮光一闪,迎面驶来了一辆黑色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戴头盔的男子,那摩托车速度并不快,我们本能的往旁边又闪了下,想避让开摩托车,可是就在那辆摩托车经过我和家俊身边时,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那男子,突然间,倏地从怀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砍刀,我只见寒光一闪,没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家俊猛地一把把我推开,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等我抬头,只见那砍刀嗖的刺过去,准确的一刀刺进家俊的腹部。
我顿时呆了,前后不过三秒钟的时间,那袭击的男子迅速的抽刀,摩托车这时加速飞驰离去。
我惊叫:“家俊。”
再看家俊,家俊手紧扣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蹙,牙咬在嘴唇上,手机跌了下来。
我扑过去看他,只见血象从迸裂的水管里喷出来一样,从他指缝间涌了出来。
我顿时慌了:“家俊,家俊。”我疯叫,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
救护车疯子一样喘息着,送他去医院,我坐在车里,傻子样的哭,完全没了镇定和主意,我只是不停的握着他的手,说:“家俊,家俊。”
他脸上戴个面罩样的东西,呼吸很急促,眼睛却在看我,手也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的眼泪不停涌出来,救护车已经很快,可是我还是嫌慢,为什么还没到医院?天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家俊被捅伤了,他流了很多血,现在他的呼吸在面罩里,呼呼沉闷的作响,一下下的,叩在我心里。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腹部,可是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那暗红色的液体,让我眼睛象是看到了四维空间的画面,所有周围的事物都错乱不堪,我的心在往下沉,不知所措间,我抓紧他的手,不停的叫他:“家俊,家俊。”
终于,他疲倦的闭上眼睛,我心里一沉,闭上眼,这意味着什么?电视剧里演的,闭上眼,意味着人死了吗?我扑上去,大哭着叫他:“家俊,你醒来,你不要睡,千万别睡。”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下车,风驰电掣的把他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对向关上,我瘫软成一团泥,跪在手术室外面。
爸妈,丁铛,婆婆,小姑子,全都赶过来了。
我在手术室外,浑身发抖的就象个被秋风狠吹的枯树叶,丁铛见状,立即拥上来,她把我紧紧拥在怀里。
大家追问我,发生的事,我也已经六神无主,脸色灰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就在手术室外做笔录,我神容呆滞,断断续续的重复:“是抢劫犯,抢走了我的包,这时候我丈夫跑了过来,劫匪抢走东西后,他的两个同伙又骑摩托车赶了过来,捅伤了我丈夫。”
警察问我劫匪的样子,身高特征,摩托车的型号,车号,我哪记的住,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道,我眼前反复上演的只有一个镜头,刀在灯光下折射的光亮,一闪,就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刺进家俊身体里,血崩了出来,那一幕一直在我眼前上演,我惊恐无比,肩头不住的抽搐。
家俊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后悔自责的几乎想撞死在医院的长廊上,假如我不和劫匪纠缠,让他顺利的拿走我的东西,家俊就不会受伤,如果家俊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家俊真的因为我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拉开九楼的窗户,直接从上面跳下去。
我的眼泪象脱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丁铛不停的安慰我,她也跟着我哭。
爸爸妈妈更是内疚的说不出话来,婆婆已经浑身被汗塌湿,软绵绵的瘫在座位上,由家琪扶着她。
终于医生出来了,他简短的告诉我们:“那一刀刺在他的右肝叶上,刺的很深,我们已经做了缝合,大家放心,虽然他失血很多,但是目前看,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我们都嘘了口气。
他没事了,我软绵绵的倚着丁铛,就象抽去了骨头的海蜇。
医生又进去了,我看着手术室的灯,泪眼模糊中,那红色的字体越发的醒目,触目惊心。
丁铛哭着,想把我的头扳到她的肩上,可我只看着那手术室的灯一点都不转移视线。
手术做到了后半夜,医生终于把家俊推回来,一看见他,婆婆险些昏死过去。
因为麻醉药的缘故,家俊还没有醒,身边的吊瓶一边在输液体,另一边在输血,双管齐下,触目惊心。
家俊躺在那里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肩膀两只手平放在身体两侧输液他闭着眼脸色呈一种麻黄色
丁铛把我扶到床边,我坐在床边看着家俊的脸,他脸上没有血迹,一张脸还是那么轮廊分明,五官俊朗,现在他躺在那里,象个沉睡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们一屋子所有人都跟着流泪,这突然发生的事件,让我们这几个人,原来有矛盾的,互相对立的,此刻也全忘了个人恩怨,大家变成了一个整体,都只为家俊担心。
婆婆走到我身边,她看着一眼不眨的在看家俊的我,只是心酸的问我:“你还放心不下他,是不是?”
我哽咽:“妈妈,对不起。”
婆婆长长的叹气:“我们都有错,曾经我不是个宽容的好婆婆,我的儿子有妻子,有家庭,每天妻子照顾他,给他洗衣做饭,打理一切,他却和别的女人偷情。”她流泪:“非要都让大家痛一回,死一回,才知道对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
我们都哭了。
婆婆和我,小姑子,还有我妈妈,丁铛,我们五个女人曾经上演过几番对战的女人,终于对着家俊,我们都谅解了对方。
也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切肤之痛的真正含义。
家俊在我面前呼吸,可是他每次眉头无意识的轻皱一下,我的心都跟着痛一次,这一刻,我明白我和他呼吸相连,这个男人我永远都无法推开。
清晨的阳光透射进房间来,一室通亮。
我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家俊,握着他的手,他手上还有血,血迹干了,粘在他的手上,略有一点腥腥的味道,可我毫不在意,我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他的手轻微动了一下。
家俊终于醒了。
我因为看的时间太久,竟然忘记了欣喜,看他醒过来,就好象睡足了一觉一样,我轻声问他:“醒了?”
他眨下眼,唇角微向上弯了一下。
我泪如雨下。
我们大家都嘘了口气,病房里是劫后余生,阳光普照。
家俊气息尚弱的皱了下眉,嗓子里发出一点声音,示意我:“很渴。”
我有些为难:“你刚做完手术,现在还不能喝水。”
想了下,我从护士站要了纱布,把纱布浸在温水里,给他擦嘴唇,润一下他的嘴唇,勉强给他缓解一下。
他抿一下嘴唇,意犹未尽,我明白他非常想喝水,可是刚动完手术的他,不能喝水,我只好柔声劝他:“忍一下,过几个小时再喝,可以吗?”
家俊只是凝视着我的脸,虽然他脸色因为失血,还没有补过来,显的有些苍白,可是他看我的眼神,竟然那么的温柔,他的眼睛只是看着我,瞳孔凝聚在我的脸上,仿佛我就是一只落在花上的粉蝶,稍不注意,便会扑愣的飞走了。
我落下泪来:“家俊,对不起”。
他眨眨眼,示意我不要再自责了。
我泪流满面的亲吻他的手,这一次,我再也不松开手了。
家俊终于脱险,我们全家也都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警方的话,让我也吃了一惊。
案子破的速度出奇意料的快,第二天警察来医院找到我们,警方告诉我:“那个劫匪已经落网了,他抢了你的包后,当晚又连续做案,但这次他慌不择路,逃路时,被巡逻的警察撞见,逮个正着。”
我恨的咬牙切齿:“抢了包还要让同伙来杀人,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那个劫匪承认自己抢劫的罪行,但是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并没有共犯。”
我叫起来:“这不可能,那两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男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如果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
警察问我:“你再仔细想想,你和你丈夫有没有结下仇怨的人?”
结下仇怨的人?我只是个小报记者,每天只是写写明星小道消息,连官场民情都沾不上,我上哪找仇家?还有家俊,他平常为人也很宽厚,谁会和他结仇怨?
警察说道:“我们调出了那晚小区外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上看,那辆摩托车没有车牌,还有袭击你们的两个人,他们头载头盔,一身黑衣,从外表看,看不出一点外貌特征,做案后他们迅速逃逸,选择的还是没有摄像头的一条路,从这些迹象来看,他们是有预谋的,目标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丈夫。”
我更加惊讶,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结什么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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