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预感
"(吸鼻子)Phop......好嘛,别玩了吧。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在面前的冲突导致我的精神状况波动不断之后,我试图叫停这个游戏。
"再耐心一点,Mew。只剩8个问题了。艹,摄像机在拍我们。我先问剩下的。"
"谁......杀了你们?"他满是压力地再次开口问道。他两鬓的青筋变得明显,随着面前的状况而愈发严肃紧张起来。
"不知道。"
"我去!!你们都被杀了却还不知道杀你们的是谁?你们在哪儿被杀的?"那混蛋太沮丧了,以至于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开始大声叫喊,这让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为什么他会对得到的答案如此不满?
"家。"
"这栋房子......?"
"不。"
"不在这栋房子。怎么可能......"Phop暗自嘟囔道,然后转头看向我的脸,那此时此刻和他一样震惊的脸。我恐惧的产生并非只源于自己能够看见那些灵啊魂啊的,还因为我和Phop从工作人员嘴里听说的这栋房子的历史。这房子里曾经有过7具尸体,还都是被杀害的。如果这些我们所看见的魂灵不是死在这栋房子里的,那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是怎么被......杀的?"那混蛋再度问道。
"黑暗。"
"黑暗?什么东西......还有你们到底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最后一个问题被Phop提出,而这也变成了第二个被触及到的关键词。许多玻璃杯上的手再次开始角力,直到我无法决定杯子的走向和动作的意义。
"救!"
"请救救我们!"
"(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们,你们必须帮我们!"
"Phop......叫他们出去!!!出去!!!我没办法继续了,他们让我们帮忙,Phop......哇啊啊啊!!"杯子再次不受控制,于是他们选择制造点声音好让我听到,而不是继续前后移动杯子。那配合着求助语的尖叫声不断重复着,就好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似的。
我以为这会是我需要解决的最强的东西了。
但很明显不是......我错了
(抓)
他们原本放在玻璃杯上的手现在转变了方向,开始抓着我按着杯子的那只手的手腕。许多冰冷的呼吸渡入了我的身体,直到我的整颗心脏都变得麻木。我的眼睛现在完完全全看到了,他们试图把我的手从杯子上晃下去。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知道。他们中的很多"人"开始边用手触碰我的手,边尖叫着让我帮帮他们。
"(吸鼻子)Phop......把他们请出去......求你了,帮帮我。"我抽泣着,告诉Phop快点照我说的做。
"所有一切,我请你们全部出去!!!"
"(尖叫声)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呵呵,我们不会出去的......呵呵呵。"
"我们不会出去!!!"
"Phop......他们说他们不想出去......救救我。"我无法再忍受这种状况。我的心脏颤抖到我自己都担心它会骤停。大量泪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我唯一能够想到可以帮我逃出生天的就是看向其他地方,而不是我自己的手和那个杯子。于是我决定抬头,只看着Phop。
"我们不走!!!!"Phop的脸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脸。那张脸上满是鲜血。她双目赤红,就好像正在生什么的气。那张脸盯着我这个想着要逃离现实的人。
"啊啊啊啊!!!!!"我大声尖叫道,而放在杯子上的手也准备松开了。周遭越发黑暗起来。我几乎快要丧失心智。
(抓)
Phop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我快要滑下玻璃杯的手。我模糊的意识看见他念了什么东西,然后大声并清晰地喊"我说了让你们滚。"(P哥威武lol)
在Phop说完之后,我周遭一切令人不适的东西突然都消失了,就好像我刚刚经历的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混蛋让我躺在那儿,然后他自己起身去开灯,接着又朝我跑了回来。
"Mew,Mew......发生什么了?"他的语气显示出他是真的非常担心我。
"呜呜......Phop......我能看见鬼。Phop......我能看见鬼。救救我。"用我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我伸出手躲进正准备扶住我的Phop的怀里。他回抱住我,好让我的意识回笼。他的拥抱太过温暖,让我能够释放自己的恐惧和压力。我从没想过他会对我这么好,因为迄今而至他总是在拒绝我。而现在我还能做自己,全都是因为我有他在。
"我知道。我知道。Mew,保持冷静和镇定。求你了,别哭。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吸鼻子)Phop,我不想再看见了......我不想看见。"
"你先睁开眼睛,Mew。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决定把自己从Phop身边抽离一点儿,然后睁开眼睛找寻面前的真相,最后发现只有Phop在回望着我。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脸上的泪珠以及手上的许多掌印能够证明,发生的一切并非我的臆想。
"Phop......你相信我,对吗?我没疯。我真的能看见鬼。"我轻柔的声音正从Phop身上索取着同情,好让他相信我所看见的并不是幻觉。
"你手臂上的痕迹说不了谎。"Phop说着看向那些我胳膊上的红痕。
"我们上楼回房间吧。我给你擦药。擦完我们就睡觉。今晚的游戏太过了。"
"好。"我回答道,然后准备跟着Phop去我们的卧室。上楼之前,我看见Phop走到书架旁边拿了药箱,然后和我一起上了楼。我心中产生的压力让我有时间能够观察Phop的一举一动。他在努力照顾我,尽管他并不需要这么做。
"Mew,手臂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我朝着他伸出手臂,然后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某些感觉在我心底蔓延开来。那是我不明白的东西。
"怎么了?"Phop大概是发现了我盯着他太长时间。因此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开口问我。
"谢谢。"我只能对他说这句话。尽管我感觉自己的内心波涛汹涌,但这大概是我的大脑现在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话了吧。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上药......还有你之前帮我。"
"好吧,那就别再思考或者谈论那个了,不然你今晚会睡不着的。"
"你......我能问你点事儿吗?"
"什么?"
"你在请走他们之前念了什么?"Phop冷静地看着我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可能在顾虑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亦或者他就是不想解释给我听。
"我什么也没有念。我只是在想我的父母,然后咒骂*。"(*这里英译者也不太理解,说估计是咒骂已病或已故之人有驱邪功效?)
"你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已经去世了......所以我认为已故之人可以阻止或者驱逐别的死者。因此我想到了他们。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你和谁一起生活的?你能够做很多事情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你孤身一人吧。"
"嗯,还挺机灵的*。我跟我妹妹生活在一起。"(*这里原文的形容词可以用来形容聪明的狗狗)
"尼玛,我又不是狗......妹妹?是Nat吗?"
"是,这下你不必再问我了。你今天已经知道了我的很多事。"
"好吧,我问完了......你干嘛担心?我只问了这一点点东西。"在我结束对他的提问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下来。然后我听到了Phop把药箱收起来的声音。再后来他走去关灯,随即也躺在了我旁边。
"Phop,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腻了,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
"别谢我太多。如果你知道我的理由,你可能会恨我的。"
"那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今天你帮了我,所以我必须谢谢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行了......赶紧睡吧,我困了。"
"好吧,好梦......"尽管我跟Phop说了好梦,但当我闭上眼睛,我心中的幻象和恐惧却丝毫没有消失。我能做的只有想很多其他的事,以此来清除那些不好的记忆。我不得不承认,那混蛋真的很擅长往我脑子里塞东西,这也让我能够忘记那些不愉快。虽然没有帮我太多,但还是让我更快入眠了。
嘭
"什么声儿?"我再次睁开眼,准头看向身边的人。Phop还在正常地睡着。那声音响了好多次,彻底激起了我的恐惧与好奇。像是一种重物的击打声。在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现是从房子的墙外面发出的。
嘭
我跟着那声音。幸运的是,我听见的那声音并没有让我走出房间,因此我能够在里面找源头。我走过去,停在了房间的窗户前。声音在这里清晰可闻,但我还是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于是我试图把耳朵贴在墙上听。
"到底是他妈的什么声音啊?我都没法儿睡了。"我又努力把自己的脸贴在玻璃窗上听。我拼命向下看,想找找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那里做什么?当我发现并没有人在那儿,我于是准备重新回到床上。
同样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回头看去。这一次,我非常肯定自己不需要再知道声音的源头了,因为某些东西的影子不断出现在房间的地板上。
我说了让你帮我!!!!!
"卧槽槽槽槽?"我现在知道了......那嘭嘭嘭的声音......我所听到的嘭声来自哪儿了。那是那个女人的头,在敲打我房间的窗户。(是谁~在敲打我窗♪)我之前听到的声音,很可能是敲打房子外墙的声音,然后才是这个窗户。
"Phop救救我。Phop救我。呜呜!"我的眼泪又回来了。为什么那女的非要这样吓我?
"Phop!"
"混蛋Phop!!"
(抽气)
我睁开眼,满脸泪水地醒来,然后才发现现实世界已经有很多束阳光照进了我的房间。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我太害怕了,所以想得太多。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向床边,却发现Phop并不在那儿。按照日常规律来看,他可能睡醒就去洗澡了吧。
嘭嘭
你为什么不帮我?
刚准备下床的我,迅速尖叫出声,然后把自己的腿缩回了床上,并立刻捂住了眼睛。那声音......和我在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我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恐惧,再一次向我袭来,哪怕朝阳已经到来。
"Phop......你在哪儿?混蛋Phop......你在哪儿?我好担心!我好怕!!"我尖叫着大声呼喊着那个最能过来帮我的人。这不仅仅是一个梦。那声音还在恐吓我。它还在骚扰着我,永不停歇。
"怎么了?你一大早这么大声叫我干嘛?"当听到Phop的声音,我迅速冲下床跑去找他。
"Phop,我听见声音了。我们玩游戏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女的的声音。你要救我。"
"它说什么?"
"问我为什么不帮她?那玩意儿想让我们帮忙!!!"
"从窗户传来的声音?"
"对!......你也听到了?"当我以为Phop可以和我分享想同的恐怖经历时,我差点就要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了。
"当然能听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蠢鬼这么吓人吧。"他说完就锁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去窗户那里看。
嘿,你为什么不帮我?你这蠢货难道还想翘班不成?
"看!!你所谓的鬼魂很恐怖,对不对?你个小傻子。那是工人们的声音。你在激动些什么?"他说完仍然锁着我的喉,还不断拍打我的头,就好像在打鼓一样。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让他这么生气了,以至于他要如此折磨我,就像是在报仇一样。
"哦够了!!!你弄疼我了。我又怎么会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那就先走出去找到真相。别像这样瞎想。"
"好吧好吧。那......这些工人从哪儿来的?"
"Mun叔叔雇了人来种那些树。我还以为他会让那些树死在那儿。"
"你个乌鸦嘴。我觉得你变回原来的模式也不坏。如果你能安静待着,我就没意见。"
"那是我的事。"Phop说完就准备走。我仍然对自己的梦持怀疑态度,所以我决定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
"你说让我先走出去寻找真相,我做了。但当我那么做的时候,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在我醒来之前,我也和你听到了一样的声音。那声音向我求助。就是那个我在玩游戏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我起来然后走过去看。那个女人的脸就浮现出来让我看见了。"
"然后?"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像一张甩不掉的图片一样。如果我让你感觉烦躁了,我很抱歉,但你也得理解我啊。"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如果那些事情继续发生,告诉我。别憋在心里。如果你没办法逃脱,那就习惯它。"
"可是......"
"相信我,Mew。只要你还待在游戏里,你就一定逃不掉这种事。"
"那我要怎么和它一起生活?又没有什么保证,说游戏结束的时候我能痊愈之类的。"
"那就记住这一点,如果我还没有死......你就不需要害怕任何事。"
"哦......好。"
你不可能一直保护我的。我在心里如此反驳他道。众所周知的是,这只是一个撞鬼的节目。是为了界定人的生命而被创造出来的。我是其中一个被节目组引诱而来的,也是前死者们故事的受害者,这些都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游戏的最后,这里的每个人都需要回归他们以前的生活。
Phop离开房间,下楼去准备他一贯的早餐。我于是回头,从窗户往下看了一眼,试图消解心中的压力。当我看见那群工人正在作业时,"邪恶"这个词突然涌上心头。我只想像他们一样白天来这栋房子,完成工作了就立马离开。我不想再留在这里看晚上会碰见什么了。那让我想要就此退出
但......
我也只能想想了。Phop的样子覆盖在了我的自私上。他的奇怪举动显示出,在这节目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某种预感告诉我,如果我留这个混蛋自己在这儿,他一定会陷入一种非常糟糕的境地。(什么小天使?麻麻哭了TT)
"我们今天做什么吃?"当一群工人在外面认真挖坑时,Phop在厨房煮饭。而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你自己去看。"他转身那样回答我,复又看了看那些工人。
"哪儿有意思了?只不过是Mun叔叔和工人们在在把树放进坑里而已。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一直看着,那些树就会长得更快吗?"
"那你又为什么那么爱管闲事?如果你的嘴真有那么闲,不如去吃点东西。"
"那你干嘛表现得那么奇怪?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没办法爬墙而烦躁啊?"
"或许吧?"他不再跟我唠了。他如此简短地回答我,然后就上楼去了卧室。我认为他大概是烦我了,所以才会宁愿去站在卧室的窗边看,也懒得和我废话。他干嘛每天都想出门?他老出去,搞得我也开始有了兴趣,想要跟着他爬出去一探究竟。
当无事可做的时候,我走过去盛了点饭,然后端着盘子坐在厨房门口。既然我没办法从Phop口中获得答案,那我干脆自己寻找答案。根据我在吃饭时的观察,除了园丁们正常地工作以外,我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发现。Mun叔叔看上去非常富有技巧。他这儿忙忙那儿忙忙的,就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些工作。那些工人们也在帮他挖坑,准备把树栽下去。
"哦,年轻人,为什么自己在这儿吃饭啊?你的那个朋友去哪儿了?"Mun叔叔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坐在门边的我这里。
"他上楼了,估计去睡觉了吧。"我故意对Mun叔叔撒谎,因为我知道Phop上楼去干嘛了。
"嘿,他不是刚刚才醒吗?又去睡啦?昨晚的游戏真的很困难吗?"
"游戏太难了,Mun叔叔。Phop和我得玩两个游戏。我们快要累死了都。"我对昨晚的遭遇避而不谈。
"耐心点儿,这游戏有很多奖励的。叔叔自己都想玩儿呢。"
"哈哈哈叔叔,那您为什么不试着报一下名,没准儿您就能和我们一起玩儿了。"
"对于这种游戏来说,我太老啦。我最好还是安分点,等着去见阎王爷吧。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等死?为什么?您看起来还很健壮啊。还有......叔叔,您有看我们的节目吗?"
"哦,我没有看。叔叔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电脑呢。我上哪儿去找你们的节目呀?但是游戏经理告诉叔叔,你们俩的收视率很高呢。"
"真的吗?难道不是已经有很多人在观看这个游戏了吗?应该不单单是因为我俩吧。"
"不,你们在掀起一波热潮。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自己明明第一天就犯了错 ,但还能继续留在节目里吗?"
"好吧......我确实有点疑问。"我回望Mun叔叔的脸。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犯了错?是游戏经理告诉Mun叔叔的吗?
"你犯错那天的收视率出奇的高。游戏经理于是不想这么早就让你走人。如果在早些年,你肯定已经被踢出局了。"
"以前也有人犯错吗?"
"每年都有。这些规矩是这个游戏最基本的禁令。所以你从来没有看过这个节目?"
"我只听说过这个游戏的名字。但我从来没看过。"
"那么今年就玩久一点吧。这样你就会明白它是什么样的游戏了。"
"我会尽我所能的,叔叔。"
"好吧,也聊得够久了,叔叔得快点回去了。今晚好运。"好运......又是这句。Mun叔叔让我想起来了捉迷藏那个游戏。那鬼也告诉我好运。为什么这句话要一直萦绕在我身边?有时,如果这句话只是出自Mun叔叔之口,我可能还不会想那么多。
"您今天花园弄完了吗?"
"是的,今天的弄完了。别的坑也已经挖好了,之后我们会慢慢栽上的。"
和Mun叔叔聊完,我就去洗碗,然后走到储物柜去拿洗涤剂。做事的时候,我不得不动作迅速,并且摒弃掉一些想法。但有些还是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我都不知道该向谁寻求答案。
"Phop,我们去洗衣服吧。"我走上卧室去叫Phop。而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那混蛋去那儿就是为了从窗户看楼下那些工人。
"Phop,你在看什么?工人们都走了。"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别看了。是时候去洗衣服了,我会帮你一起洗。"
"好。"他像个梦游症患者一样回答我。他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之前不是说过Phop有他自己的世界吗,没有人可以进入的那种。只有这次,他允许我进去一点儿,所以他才会出现一点回应。
"嘿,够了!!看我这边。"我碰了碰他的脸,然后把他的脑袋转过来看着我的脸。不这么做的话,今天我们就不可能互相理解了。
"Phop,今天求你只待在房子里。别想着找方法出门。如果是别的日子,我不会拦你,但今天我求你别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衣服。它们都脏了。我猜唯一干净的可能只会是你的内裤了。所以一起去洗衣服吧。"
"还......你还在看,或者说我应该给你脑袋来上那么一下?请你听我的吧。一天不出门不会让外面那些树死翘翘的。如果你真的如此热爱这个地球,Mun叔叔今天不是已经种了一些树了吗?现在先看着这些树吧。"
轰
又来了......奇怪的预感,我没办法猜到源头在哪儿。我只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的预感,不是很好。我又一次这么说,是因为这种预感之前也出现在我身上过,就是当Mun叔叔说他只会把一棵树放进一个坑里的时候。Mun叔叔没有理由不能把树放进别的坑里。
"奇怪,不是吗?"见我说完之后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Phop于是开口道。
"什么?你为什么觉得奇怪?"
"我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敢肯定。"
"和你出去外面有关......对吗?"
"是。"
"你能跟我透露一点儿吗?"
"还不是时候。"
"当你准备好......就告诉我。"时机?又是时机?为什么我有一种被人耍着玩儿的感觉?说实话,我完全可以忽略这件事,毕竟这栋房子里总是会有很多奇怪的事。我对很多事都有疑问,但都没办法自己找到答案。
"好。"
"嘿,走吧去洗衣服。你我今天要想的已经够多的了。"我立刻把Phop拉到脏衣篓旁边。我试图找到别的事情去做,以此来消除自己的多想。我强迫他抱着他自己的篓子,然后让他跟着我走到后院。院子里有水龙头,于是我挑了个地方洗衣服。
"你在这儿看着我的和你的衣服。爬墙什么的想都不要想。我去拿洗衣盆。"
"好,你话真多。"
"那是我的事。"我模仿着他早上跟我说的话。当我确定他不会逃跑了之后,我于是冲进去拿了洗衣盆。
"只有两个盆?"
"估计是。我就看见这两个洗衣盆被放在那里。"
"那我们怎么洗?"
"那就先洗你的衣服。我帮你,这样就可以快点洗完。"我拿起第一个盆,然后把洗衣粉和水一起放进去。另一个盆被我留着冲掉泡沫用。
"你知道怎么洗衣服对吗,Phop?"
"你知道?那就过来帮我刷你的衣服。站那儿磨蹭什么呢?"我朝着站着不动的他大喊。后者从我开始把洗衣粉倒进水里到我已经洗了他两件衣服,就一直都盯着我看。他还像个雕像似的站在那里。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该怎么洗衣服。但是当他在另一边的盆旁边坐下,他开始洗起了衣服,我看他挺会的。
当我近距离看着面前的他,就发现他不过是一个藏着些问题的正常男人。他现在的样子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他的心里藏着很多问题,却没想着开诚布公。他从开始揉搓衣物起,看上去就已经又一次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每次他独自做什么,他看上去就会像一个梦游症患者。Phop就像某个迷失自我的人,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同时也做不到小心谨慎。他甚至不知道我没有再洗衣服了,而是选择看着他。
我开始猜测有关他的一些事。如果外界没有什么事情或者东西刺激他的心墙,致使他自己选择破除隔阂让别人进入,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告诉别人他们自己的问题的。这一点在昨晚我告诉他我能看见鬼魂的那件事上清晰可见。当他清楚地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于是也开始分享自己的秘密。
"停下。"我伸手抓住正在揉搓衣服的他,然后大喊出声好让他的理智重回当下。
"什么?"
"还在想那件事?"
"是。"他的回答让我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转头,确定了一下没有摄像头或者任何能够录像的东西在我们周围。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会是天知地知Phop知我知的事情。
"除了外面的林子和今天种下的树,还有什么是你觉得......奇怪的吗?"
"没有。"
"那你想知道除了那些,还有更奇怪的正在这里发生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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