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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徐辞年好不容易把窝窝哄睡了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小家伙临睡前还一脸幽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是不是有了城城女盆友以后就不要他了。
  
  徐辞年不明白这小家伙每天都在想什么,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小脑袋上,“乖乖睡你的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许管。”
  
  “可是女盆友可以跟爸爸抱抱亲亲的话,窝窝就没人亲了……”
  
  “瞿城不是我女朋友,他是男的,不能用‘女’这个字来形容明白吗?我教你多少遍了,男厕所旁边的是女厕所,你怎么还是分不清男女?”
  徐辞年一脸郁促,深感自己的教育失败。
  
  “可是爸爸让他抱抱亲亲了啊……城城说女朋友才可以酱紫,可我不是爸爸的女盆友,是不是以后就不能亲亲了?QAQ”窝窝咬着被窝角,一脸可怜相。
  
  “这是两码事!更何况男的也能……”话说到一半徐辞年猛然顿住。
  他到底为什么要费尽周折跟一个半大的团子解释这些事情?还有,那无赖到底教了窝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女朋友这种词都出来了!
  
  最终,徐辞年被窝窝彻底打败,迫不得已讲了两个多小时的睡前故事,又用小黄鸡玩偶作威胁,才逼着儿子乖乖睡觉。
  等到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刚才扭到的腰椎更疼了,累得直接趴在沙发上连动都不想动。
  
  这时候浴室门咔嚓一声打开,瞿城赤|LUO着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子弹内||裤就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一看见徐辞年的样子,他勾起嘴角,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笑着说,“刚才看你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就先去洗了个澡,你不介意吧?”
  
  “……我很介意。”
  徐辞年瞥他一眼,嫌弃的盯着他精壮的胸膛,“麻烦你能穿上件衣服吗?还真把这里当你家了?”
  
  “我的衣服刚才在厨房都弄脏了,现在没法穿了,所以只能先这样,放心,我不介意被你视女干。”
  
  “我说你这人还要不要脸……”徐辞年倏地起身,结果又扯到了扭伤的后腰,疼得“嘶”一声又跌回沙发,耳根都狼狈的涨红了。
  
  瞿城知道他心里这会儿一定在骂自己,不过三教九流混得多了,如果随便被徐辞年几句话就给激到,他就不是瞿城了。
  “你腰很疼吗?用不用我给你揉揉?”
  
  他一脸关切的走过去,手指还没经徐辞年同意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腰上。
  徐辞年的皮肤微凉,被瞿城泛着热气的手掌一触,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一股麻意从尾椎涌来,后背的皮肤瞬间跳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赶紧穿上衣服滚蛋。”
  
  徐辞年作势要翻身,却被瞿城的双手按住,回过头的时候陡然对上瞿城突然凑近的脸,他惊得往后缩了一下脖子,狼狈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瞿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眼前,离他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嘴角还挂着痞笑,一滴水珠从湿漉漉的黑色刺儿头上滚下来,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一路下滑,在精壮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水痕。
  
  徐辞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心脏陡然间跳快一拍,一时间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只是这样对视,就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气息。
  
  两人对视了片刻,瞿城勾起嘴角,眉宇舒展,手指在徐辞年受伤的位置推拿几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样推一推,有没有好一点?”
  
  徐辞年回过神来,用低咳掩饰自己的尴尬,过了很久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凑合吧,那边再用点力。”
  
  得,这算是接受的意思了?
  瞿城在心里嗤笑一声,手上力气加重了几分。明明心里已经接受了,表面却还要故作冷淡,一副让你推拿是看得起你的样子,这孔雀简直他妈的不能更勾人了。
  
  徐辞年不愿意跟瞿城对视,把整张脸都转到沙发靠背一侧,可是还能感觉到后背上那道火热的视线。
  明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是刚才竟然真的鬼迷心窍没有拒绝他,如今两人的距离如此的接近,靠着不断移动的手臂交换温度,后腰被揉搓的暖洋洋的,没一会儿就涌上来一股热气,这种感觉让徐辞年更加焦躁不安,既想推开,又有点舍不得瞿城的好手艺。
  
  心乱如麻的时候,沙发突然往下一陷,瞿城竟然翻身跨了上来,徐辞年后背绷紧,“下去,你上来干什么?”
  
  “我拿点药给你擦上,你想哪儿去了?”
  瞿城收回在徐辞年后腰上摸的心猿意马的双手,一脸坦荡的扮演起来正经的好好先生,好像之前在厨房里被人蹭几下都能起反应的人不是他。
  
  他伸手把自己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拿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油晃了晃,露出一副“我不是禽兽”的笑模样。
  
  徐辞年被他这德行逗笑了,抬脚不轻不重的踹他一下,“瞧你这傻样儿。”
  
  修长的足弓在瞿城的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正好落在他的大腿根上,洁白圆润的脚趾跟微深的肤色相衬,像小勾子一样挠在瞿城心口上,直接把他的小兄弟也勾醒了。
  
  操……
  他暗自骂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为了吃更多的豆腐,他决定当一回柳下惠。
  
  拧开瓶盖,倒出些许药油在掌心微微搓热,瞿城撩开徐辞年的睡衣后摆,将手掌探了进去。
  
  徐辞年也没在意,趴在靠垫上闭着眼假寐。
  略带薄茧的双手在伤处不轻不重的揉搓着,浓郁的药草香气飘散开来,在市场上奔走了一天的徐辞年这时渐渐有了困意,两条腿松弛的分在两侧,肩膀垂下,连眼皮都开始打架。
  
  这时他还有几分清醒,闲聊似的开口,“……看不出你手艺这么好,以后在黑道上混不下去了……嗯,左边一点……嗯,还能去路边摆个摊……”
  
  瞿城沉声一笑,手掌用力,趁着徐辞年睡意正浓,把他身上的整件睡衣都卷了上去,露出一整片光滑结实的脊背。
  “以前在监狱里受伤多了,自己的疗伤手艺也就高了。”
  
  徐辞年歪着头舒服的哼了几声,慵懒的像只正在被主人梳理毛发的猫,“嗯……说起来,你当年是怎么从监狱里出来的?”
  
  手掌在后背上流连忘返,掌下的皮肤像是有吸力一般牢牢的锁住瞿城的掌心,让他的眸子愈加的深沉。
  “当年青龙帮的大哥对我家有恩,他得了绝症我自愿替他顶罪,所以进了监狱,可我既然没罪,自然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本来还想再里面逍遥自在两年,结果养的家雀飞走了,我当然要早点出来逮住他。”
  
  徐辞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耳边瞿城的声音像是从外太空传来,这时也没听出他这话里调笑他的意思,迷糊着点了点头,“你……倒是重情义。”
  
  瞿城笑了笑没说话,手上的动作逐渐从按摩变成了抚||摸,可惜徐辞年已经睡意昏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已经变了味道。
  
  客厅里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药油摩擦皮肤时发出的“扑滋”声响。
  徐辞年终于挨不过困倦,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瞿城的手指顿住,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低下头,把徐辞年从上到下覆盖在自己的身影里,哑着嗓子问,“辞年?”
  
  “睡了吗?”他又问了一声,这一次他的手掌重新覆盖在徐辞年的屁||股上。
  
  回答他的只有轻浅的鼾声。
  
  瞿城无声的勾起嘴角,低头看着自己早就挺翘坚硬的器官,全身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指缝轻轻地来撩开内||裤边缘,光滑饱满的肉团一点点的出现在眼前,从起伏的后腰,到中间那道神秘幽深的缝隙……
  
  他的心跳的飞快,喉咙干的像是从沙漠里跑出来的逃荒人,渴望什么东西来给自己解渴。
  踌躇再三,他的指尖轻轻的探入缝隙,抵在窄小紧|致的入口……
  
  仔细的抚摸每一个褶皱,他使劲的揉搓那两团早就让他心猿意马的肉块,结果越揉反而越燥热,恨不得直接就这么办了这只孔雀。
  
  妈的,他怎么就这么稀罕一个人,稀罕的他都舍不得碰!
  
  低头一口咬住两团白馒头,泄愤似的留下两个牙印,低头看着精神昂扬的大鸟,瞿城使劲抓了抓头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浴室。
  
  站在淋浴头下,冰凉的水花浇在身上,身上的温度却仍旧不减,瞿城想象着徐辞年修长劲瘦的身体,和两年前发生的一切,闷哼一声身寸在墙上。
  看着被冲走的污浊,他抵着墙壁,掬起一把冷水浇在泼在脸上。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受够了如今软磨硬泡的处境,也明白等那只孔雀主动跟他低头几乎是不可能,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装柳下惠,他宁愿主动采取行动。
  管他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管他什么亲儿子还是收养来的,又管他什么家族恩怨身世之谜。
  这些都他妈算个屁!
  有第三者他就等着单挑,有儿子他就当自己的养着,有什么血海深仇他就挡在前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不信撬不动那孔雀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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