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ác giả : Akai

Thể loại : ngọt - HE

谭赵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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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重要日子，就是赵启平的生日。

　　谭宗明的圈子里大多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一时间，他还的确想不到该送什么合适的礼物给他家小赵医生。苦思冥想了好几天，谭宗明终于忍不住，在一次例会后跟进了安迪的办公室。

　　"送赵医生的礼物？直接问他想要什么不是最方便？"情窦已开的安迪还是更喜欢简单直接，然而放在这时，就显得颇有些不解风情。

　　"问了就不叫惊喜了。"谭宗明心想，自己是傻了才会来请教安迪。

　　安迪是个孤儿，记忆是由福利院开始的，她不知道自己生于何时，从小就没过过生日，更谈不上收礼物。以她孤僻的性格，这么多年也只有谭宗明一个朋友，而谭宗明这个人，安迪觉得，自然是不必花费心思送他生日礼物的。

　"你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会为送女朋友们礼物而烦恼。"

　　说起这件事，一向叱咤风云的谭宗明颇为头疼。

　　他和赵启平都不是注重过各种纪念日的人，无关紧要的当然可以忽视，但生日毕竟是不同的。赵启平呢，又与他之前交过的那些逢场作戏随便玩玩偶尔走心更多走肾的女朋友们不同，不是招呼助理买几个名包首饰就能打发，或者给张卡抛下句"随便花"足以敷衍的人——要真这么做，他和赵启平这辈子就玩完了。

　　"他不一样。"

　　赵启平是他真情实意死心塌地追来的人。

　　安迪摊摊手，表示自己不能理解他，也帮不了他，顺便指了指办公室的门，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好吧，你换个地方烦恼去，我要工作了。"

　　谭宗明一脸郁卒地出了办公室，助理立即迎上来，跟着他一同往电梯间走去，边走还边汇报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等电梯的间隙，谭宗明迅速在心里排出赵启平生日前后几天的空档，吩咐助理将事情都挪到其他时候，他得空出时间来，以防赵启平那天加班，他凑不到临近的空闲给他过生日。

　　助理掏出手机迅速在备忘录上记录着大老板的吩咐，谭宗明抬头看了眼电梯显示的楼层，不经意间就瞥到了助理的锁屏界面。

　　"我记得你交了个男朋友？"

　　"是的，前不久的事，家里介绍的。"

　　作为老板，谭宗明应该是下属最喜欢的那种。工作时虽雷厉风行要求严格，但从不压榨员工，私下里也还算随和，十分好说话。助理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能力出众，性格好，偶尔也能和大老板聊得上几句无关工作的题外话。

　　助理相亲的事，谭宗明是知道的，那天他约赵启平吃饭，助理请了假，他正好借此机会蹭了赵医生的车送自己回家，不仅"无意间"将家庭住址透露给了赵启平，还成功吃到了肉。

　　等等，助理好像提过，男朋友出身书香门第，一家都是知识分子？

　　谭宗明摸了摸下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没想到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天临下班前，赵启平忽然发来微信，说来了个病人需要他参与会诊，答应好的晚饭不能陪谭宗明一起吃了。

　　精心设计好了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那阵东风就是不肯老老实实按照既定路线刮过来，非得拐着弯儿。谭宗明看着这几行字，十分心累地将车钥匙又放回去。

　　"结束了告诉我，去接你。"

　　好在病人的状况并不复杂，谭宗明百无聊赖地在家里遛弯了不知多少圈后，安静许久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

　　谭宗明火速拿起外套和钥匙，一边出门一边给赵启平发语音："等我会儿，马上到。"

　　赵启平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灯光的阴影下，他加快脚步过去，也不管有无人看见，先是亲昵地抱住谭宗明，在他怀里蹭了蹭。

　　"饿了没？"

　　谭宗明揉一揉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背，示意他上车。

　　"都快饿晕了，要先补充点儿能量才行。"

　　安全带是谭宗明替他系好的，赵启平的手臂顺势圈过去，挂在人脖子上，脸靠近，好一会儿，能量补给完毕。

　　谭宗明失笑，又摸了一把他的脸，温柔地说："回家就能吃饭了。"

　　烛光晚餐早已经准备好，赵启平刚进门时的震惊在几秒后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唱片机悄无声息地开始表演，赵启平听了一耳朵，诧异地看向谭宗明："巴赫的《TheGoldberg Variations》（《哥德堡变奏曲》）？"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谭宗明点点头。

　　毫不掩饰的惊喜与意外让谭宗明有些沾沾自得，他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终于不再紧张送的礼物不合赵启平心意，也不枉他千方百计找人寻来了这张头版。

　　巴赫有名的曲目多如牛毛，而这首可算是蒙尘之珠，在他逝世很多年后，才终于广为流传。可谭宗明偏偏就选了这首......

　　心里的甜蜜开始冒出泡泡来，赵启平微微顿了片刻，说："你......还记得？"

　　谭宗明略显不好意思，他用食指关节蹭蹭自己的鼻尖，再次点点头。

　　当初追赵启平时，为了投其所好，谭宗明请人去听过几次音乐会。水准一般的乐团，演奏不太吸引人，整场下来，赵启平都兴致缺缺。专程出来玩却没尽兴，谭宗明想找回点儿场子，就带他吃宵夜，其间不知怎么又聊起音乐的话题。

　　对于音乐，谭宗明不能说完全不懂，知道一些著名的音乐家，也听过不少世界名曲，唬唬外行人不在话下，但真要他讲出个所以然，那也是为难他。在赵启平面前，他向来明白不懂装懂是大忌，因此他也坦荡直言。

　　"我没什么特殊的偏好，听《Variations on the Kanon byPachelbel》（《卡农》），也听《Croatian Rhapsody》（《克罗地亚狂想曲》）。如果非要说我最喜欢的一位，那应该是巴赫。"

　　"因为他比较有名？"赵启平调侃着，见谭宗明不以为忤，甚至笑着颔首回应他的玩笑，便又继续说，"其实，符合大众口味的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说明这些音乐得到了大多数的认可。不过，有时候为人所忽视的东西，也不失为隐藏的珍宝，而我很愿意做慧眼识珠的那个人。"

　　那番有些大言不惭的论调引得谭宗明开怀大笑，但赵启平却没想到，笑过之后，谭宗明竟还将这句语焉不详的话记到了心里。

　　"喜欢吗？"眼前的人久久不语，谭宗明一边将人往餐桌边拉，一边又忍不住追问道。

　　耳边是缓缓流淌的乐符。

　　愉悦中不乏狂野，亲切里透着自然，恢宏和谐，庄重深沉。

　　赵启平忽然拽住他的手臂，谭宗明脚步停下，怀里就撞进来一个影子。

　　"喜欢。最喜欢了。"

　　唇瓣相碰，话音全都被碾碎了，谭宗明只依稀辨认出"喜欢"两个字。

　　喜欢啊，喜欢这首曲子，也喜欢你。

　　晚餐结束时，演奏也恰到尾声，就像一场仪式，顺利落下帷幕。

　　"生日快乐。"谭宗明终于说出这句藏了许久的祝福。按照他的预想，两人可以温存一会儿，聊聊天，消消食，看场电影也不错，等到合适的时间便一同去洗澡，然后就能开启午夜剧情。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赵启平这才想起这个暂时被他遗忘的问题。

　　谭宗明揽过他的腰，双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你的事，我自然能知道。"

　　"难怪呢，你不去给那些死贵死贵的餐厅送钱，一反常态带我回家吃。"

　　其实，论起厨艺，谭宗明家的大厨也是顶尖级水平，但谭宗明总爱带人去各种有名的餐厅，大有将上海叫得上号的地方都吃遍的架势。有名的有档次的通常都贵，然而钱是谭宗明最不缺少的东西。赵启平说，他这是土豪的任性，谭宗明反驳，他追求的是餐厅的格调。

　　赵启平用手指挠了挠谭宗明的掌心，被他一把握在手里。

　　"我还在想，今天是个什么特殊日子，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么。"

　　谭宗明将他的头侧贴在自己的心脏处，再开口时，肋骨处的轰鸣便击打着赵启平的耳膜，伴着一声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交织成和谐的乐曲。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恩赐日。"

　　赵启平倏地从他怀里仰起头，四目相接，彼此的眸中都只剩对方的倒影。

　　"上帝于这一天创造了你，就是为了在多年后的某一刻奖赏给我。"谭宗明缓缓地说，"你是我可遇不可求的珍贵礼物。"

　　谭宗明的生日将近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

　　向来都是被迁就的那个人，这次轮到赵启平预约谭宗明的时间了。

　　从晟煊出来，谭宗明提早放助理下班，自己开了车往赵启平家去。

　　生日当天没能获得专车接送的待遇，谭宗明因此还不满了一小会儿，但赵启平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得麻烦谭总自己受累，等晚上再好好补偿。谭宗明知道他早有安排，不过是嘴上抱怨几句，什么也不多问，只等着小狐狸给自己惊喜。

　　大门的钥匙早就给过谭宗明，他正要开门，转念一想又放回口袋。

　　万一没准备好，自己这么一出突然袭击，岂不是枉费了小狐狸的一番心意。

　　门铃响时，赵启平刚摆弄好一切，谭宗明的贴心让他十分受用，他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开了门，没等人说话，便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说是精心准备，不过满满一桌子菜而已，可满满一桌，全是赵启平的心意。他的厨艺只能算不错，平时工作又忙又累，鲜少有兴致捣鼓一次。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随便的味道，不知怎么就抓住了谭宗明的胃。谭宗明爱吃他做的饭菜，但又不愿让人太辛苦，所以也只偶尔趁人有空时才假装不经意间提出小小的要求，饱一饱口福。

　　"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这份藏起来的喜欢，谭宗明从没说起过，可是赵启平，轻易就能知晓。

　　"你的事，我自然能知道。"

　　相同的话，被赵启平还给了他。

　　谭宗明咧嘴笑。

　　"礼物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下一份惊喜了。

　　"先等等，吃完饭再看。"

　　赵启平卖了个关子，指指拉开的椅子，做了个手势，说："恭请落座。"

　　千呼万唤始出来，谭宗明翘首以盼了一整个晚上，好不容易等到赵启平收拾完毕，才庄重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双手捧到谭宗明面前。

　　颇具仪式感的气氛感染了谭宗明，他收起了刚才的随意散漫与急不可耐，竟开始对即将接受的馈赠生出了虔诚之意。

　　丝带松了，分量不轻的盒子打开，是一本相册。

　　谭宗明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翻过，古旧的照片有的已经泛黄，照片上那个人的眉眼却依然清晰。

　　是从小到大的赵启平，出生时，满月时，周岁时，初上学时，毕业时，工作时。

　　音响里的乐曲悄无声息就停了，谁也没有心思管它。客厅里只剩相册划过空气的声音，赵启平静静坐在一旁，看谭宗明仔仔细细观赏自己人生的每时每刻。

　　翻过最后一页，谭宗明抬起头来，一时不知如何该说些什么。想说的太多，哽在喉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幸而赵启平能懂。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礼物吗，"赵启平对上他动容的双眸，"我从前的人生，你错过了许多年。现在，我把它们全送给你。以后，我的人生你永远不会缺席。"

　　赵启平目光如炬，直勾勾望过来，郑重的表情让谭宗明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相册。

　　"你愿意收下吗？"

　　多简单的一个问题，谭宗明却仿佛失了声，他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听到自己的答复。

　　"我愿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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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赵启平生日的第二天。

赵启平浑身散架似的爬起来去上班，越想越觉得奇怪。

不对啊，明明是我生日，怎么拆礼物的倒成了谭宗明？

对此，谭宗明表示：我送你一份礼物，我再拆一份礼物，没毛病。

到谭宗明生日的第二天，旧事再次重演。

赵启平愤愤地把在被子里手脚并用圈住他的谭宗明踹开，无语望天。

怎么到了谭宗明生日，吃亏的还是他？

对此，谭宗明表示：既然你已经将自己送给我了，不拆礼物岂不是罔顾这份心意。

《哥德堡变奏曲》一开始是巴赫作品里面很不受重视的一首，但是由于一位钢琴家的演奏，使它成为巴赫代表作之一，文中谭宗明说他喜欢巴赫，赵启平顺着他往下说的那段，是在暗示巴赫的作品中他最喜欢这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段子被我写成了流水账式的废话，大概是论文压迫了我的脑袋吧。我发现铺垫太长真是我改不掉的毛病了，我也不知道为啥要写前面那一大堆没有小赵的内容。

相信我，这本来是几句对白的段子，不知道怎么就写成了这样......

我只是个品味十分俗气的业余钢琴选手，音乐方面我知道一点但不多，黑胶唱片这东西我是真的不懂，所以写的都很浅薄，以及会出现很多漏洞和错误。